品的骨灰,两口子顿时苍老十岁不止,仿佛为了印证那句伤感的古话,父母一夜白头。
徐子皓的葬礼不打算做大,特别是在被扣上一个卖国贼的帽子之后,甚至不打算运回老家祖坟安葬,只是活化之后在安葬在三凯墓园。
可是在送葬这天却自发的來了许多人,西虎堂的所有成员自发的在手臂上绑上黑带,开着车跟在送葬的队伍里,整个三凯黑道几乎全都來了。
这本不足为奇,徐子皓好歹也是道上传说级的人物,可是仔细一看,队伍里竟然还有不少眼泪摩挲的老人,工人,这些人可不像是道上混的。
老百姓的眼睛终究是雪亮的,帽子怎么扣是一回事,老百姓怎么认识却是另外一回事,西虎堂的社区义工服务大家看到眼里,敬老院孤儿院的人自发上街为徐子皓送行,成信和皓洁的工人也涌上街头,送这位好老板最后一程。
一个人做了多少好事,有时就是看死后有多少人缅怀他。虽然公务人员沒有一个敢出面,但却挡不住老百姓的自发送行,來得最多的还是当初住定河区的居民,面对晨光的强势拆迁,是徐子皓为他们争取到了应得的利益。
送葬的队伍越來越长,连不少的哥都不自觉的放慢车速鸣笛致敬,越來越多的私家车慢慢跟在后面。
街口突然出现一批警察,让西门枫认为是來阻拦车队的,顿时忍不住骂娘,可是仔细一看,竟然是穆光带路,在灵车通过的时候,他大叫一声:“敬礼!”
原來他们竟然也是來送葬的,西门枫笑了,笑得很苦。
易婧媛今天课都沒上,跟着父母也加入到了送葬队伍里,小姑娘虽不通世事,但此时却也涌出压抑不住的伤感,大声了一句:“子皓哥哥走好!”
紧接着:“皓哥,走好”变得山呼海啸,一个罪犯的葬礼竟然像是在送一位烈士。
送葬队伍过去,穆光才接起早已震动不停的手机,钱国强二话不说就是对他一顿乱劈,可穆光却强有力的反驳道:“徐子皓是三凯有名的企业家,他拿了三次好市民奖,他多次帮助警方制服犯罪,多次亲自解决我们解决不了的难題,在我们眼中,他就是烈士!”
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个清秀帅气的小伙子,沒人会想着他会那么年轻就做出那么多成就,更多人的疑问是他怎么可能卖国。
郝莉和郑昇都來到了葬礼上,他俩互相不熟悉,但心中的想法却有很多类似的地方,郑昇选择了不断的抽烟,而郝莉却在那一瞬眼角湿润。
她对着冰冷的墓碑自言自语:“他们研究了你的身体,沒有什么不同,但我知道他们研究错了,你跟我们最大的区别是在脑子里,你脑袋里少了一个词,叫‘奴性’!”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赶紧站到一边不敢在面对他,把目光投到几个跟徐子皓有牵绊的女人身上。
她们站在了一起,无一另外的眼睛红肿,还在互相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