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父亲这般解释,张举一手大力拍桌,哈哈大笑道:“如此,是举唐突了。贤侄可有不适?”后面这一句话,却是问我的。
我也不避讳,拉起袖子擦了一把汗,苦着脸道:“今日我们遇着了一伙毛贼,刘封没用被吓了个够呛,适才发作冒了些虚汗。庄主大可放心,刘封还撑得住。”
阎柔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一双丹凤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忽的哈哈大笑道:“刘贤弟真是妙人,若是柔遇着此事,也要给吓了一跳。只不知会在什么时候再发作。”
张举一张蜡黄枯脸登时大黑,扫了阎柔一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机,迅的转白,笑道:“以玄德与关二将军之勇,还能让贤侄受着惊吓了?”
这渔阳是他张家的地盘,不过这幽州刺使刘虞也是刘家的人,对父亲还是挺赏识了。虽然我已经确定了早先的那一拔刺客就是张举的人,也不怕他发难,拾起地上的筷子,轻轻一抹,淡道:“贼人机关算尽,也不能伤得刘封分毫,只是刘封无用受了些许惊吓罢了,还受得住。”
眼见话却说越僵,父亲皱着眉道:“封儿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酒宴不欢而散。
次日一大早,我们一行人继续赶路前往中山安喜。我也不知昨夜张举与父亲都说了些什么?凭直觉只感是些很重要的话题,有心问询一下,不过见父亲却一路上心事重重,面色忧郁,路经涿郡时也没回楼桑村老家去看一下。几次我欲开口问询,不由的又将话咽了回去。二叔也是一是一路上极为郑重,几次与父亲背着其他人商议着一些事,我有心参与进去,毕竟年纪还小了些,在那一晚的宴上表现又不怎么成熟,父亲看着我只是轻轻一叹,就与二叔停了那话头,让好奇心奇重的我不由的自个缩了起来。
一路无话,又过了几日昼行夜息,我终于来到了我在这个世界上以来的第三个“家乡”,安喜,也见到了父亲的第二任夫人,甘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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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三国志?蜀书?二主妃子传?先主甘皇后》记甘夫人是刘备在豫州纳了小妾,刘备天生克妻命,是“数丧嫡室”后才“常摄内事”,可见甘夫人出身地位并不高。在这里,按说刘备一个正常男人,过了而立之年,没有老婆实在说不过去,就先将甘夫人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