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这么说你是后悔了吗？”月英抬起头，盯着母亲，母亲长得很美，虽然天天上山做农活，依然皮肤白皙细腻，不细看，还看不出脸上的鱼尾纹，其他和她年龄的妇女都是皱纹丛生了，好像那太阳对她格外开恩似的，晒不黑她，也摧不老她。
看着女儿盯着看自己，肖氏居然露出羞涩的脸色，“当年我可是三村四码头公认的美女，县官的儿子已经定了娶我做填房，就是被你爹甜言蜜语，哄到你们李家了。那时候，他就像刘明刚一样，读了点书，人嘛，也还长得帅气……”
肖氏的脸色更红了，幽幽道：“那时候以为这就是幸福，我们……哎，你不知道，以前李家是多么贫穷，你爹也没多少力气，又没算计，我在李家，什么粗活重活都做了，才奔成现在的样子。英子啊，妈妈的苦，你也能看得到，妈妈实在不想你象妈妈这样，妈妈是为你好啊！”肖氏最后语重心长地说。
难怪爹爹这样怕妈妈，原来是觉得亏欠妈妈，月英想，便说：“妈妈，爹爹虽然没有给你那些大官少爷给的物质享受，但他一心对你，处处让着你，再说我们家现在衣食无忧，在村里也算中等人家，我看我们家这生活就很好啊！”
“我也没说你爹不好。”肖氏沉吟道，然后突然加重语气说，“但是，既然能够过更好的日子，为什么不呢？陈家堡陈员外的二公子，开了年就要来提亲，不管怎样，从今以后，你不得和刘明刚再有任何来往，好好呆在家中，农活也不要你做了，你就等着去给我做陈家的二少奶奶！”
“不！妈！你不能这样自私！”月英大声抗议道。
“我自私？我是为你着想！”肖氏沉声道。
“妈，我恨你！”月英忽然说。
“我宁愿让你恨我，也不要你以后后悔！现在，你先给我‘跪破碗’，好好给我反省清楚，想清楚了再吃饭！”“跪破碗”是当地处罚孩子的一种刑法，肖氏冷着脸，从厨房取出几个四个土碗来，一个放在地上，倒扣过来，要她用膝盖跪在上面，一个顶在月英头上，两个让她把手伸直，平平地端在手上，碗不准落下。说是“跪破碗”，其实也多半跪的好碗。
“娘子，你不能这样折磨娃儿啊！”李念先在门外听到让月英“跪破碗”，心疼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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