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丫头,快吃你的饭,大人喝酒,你懂什么?”肖氏嗔怒道,可是脸色更红了。
陈念先把酒端起来,和肖氏碰了一下,笑道:“来,我们干了杯中酒,我再给你说原因。”
陈念先说完,便仰起头,把满满一杯酒一干而尽。
肖氏看着自己的半杯酒,有些着难,“老头子,非要干了么?”
“当……当然!”陈念先一杯酒下肚,舌头有点打结,“娘……”
“嘻嘻!”李月英一口饭衔在嘴里,忍不住喷了出来,“爹爹,你醉了吧,你叫我妈‘娘’!”
“不是娘……”李念先嘿嘿笑道,“是娘……娘子!”
李月英低下头,抿嘴一笑,轻声嘀咕道:“我懂了……”
“小丫头,你懂什么?”肖氏瞪了女儿一眼,抬起酒杯,闭起眼睛,把半杯酒吞了下去。
半杯酒下肚,肖氏也有了些许醉意,面含春色,“相公,你刚才说为什么要喝这杯酒呢?”
“因为――”李念先把目光投向女儿,目光里满是怜爱之色,“女儿已经长大了!”
“我?长大了?”李月英望着父亲。
“是啊!”肖氏也把手伸过来,放在女儿肩上,又叹息道,“我们也老了!”
“夫人,难为你了!”李念先也把手伸过来,按在肖氏手上,“你嫁到李家,这么多年来,难得你起早贪黑,日耕夜织,养儿育女,任劳任怨的操持家务,才有了我们这个小康之家。”
“你们说话不要都把手都压在我肩膀上嘛!”李月英抗议道,“我实在受不住你们了!”便用力耸耸肩膀,陈念先夫妇相视一笑,双双把手拿开,月英顺势站起身来,“我吃好了,先回房去了,你们吃好再喊我收碗哈。”
“呵呵,小妮子,去吧去吧,早点去睡了,我们吃好自己收。”陈念先和善地说。
李月英回到闺房,点亮煤油灯,悄悄拿出压在枕头下的《全宋词》,翻到朱淑真的《生查子・元夕》,又读了一遍――
去年元夜时,
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
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
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
泪湿春衫袖。
“再不能念‘月上树梢头’惹人笑话了。”她正回味着,耳朵里不时传来父母的对话,不时打乱她的思绪――
李念先:“娘子,你知道我们上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吗?”
肖氏:“不是结婚的时候喝的交杯酒么?说是上一次,其实也就是唯一的一次!”语言中既有些羞涩,又含着淡淡的幽怨。
李念先:“夫人,对不住,让你受委屈了,十五年就喝过一次酒!”
肖氏:“我只是说说嘛,你不用放在心上。我知道女人家,喝酒不成体统,只要你心中有我就行了。”
李念先:“娘子,谢谢你!”
肖氏:“你这个死老头子,一会夫人,一会娘子的,人家快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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