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过去,“仔细说说,这两家谁胜出地可能性大些?”。
小二一把攥住飞票,待看清楚是整贯的打赏后,脸上益发笑的灿烂了,“客爷,这个小的可说不准,单论生意的话,朱家老底子硬扎些,毕竟是多少年的招牌了。但周家也不松火,也不知他们从哪儿找了那么些高手匠人,造出来的漆器愣是又结实又漂亮,这小十年真是红火的不得了。”
说到这里,小二又往前凑了凑身子,压低了些声音道:“要说背后靠地,这两边儿也是谁都不让谁,听说朱家的是在道衙里有人,而周家的在道城行军大使衙门也有根子,就为这,本州的使君老爷都不愿意插手新行首的事儿,要不,早就该定下来了”。
这倒是有些麻烦了!
又探问了一阵儿将小二知道的消息都问清楚之后,唐成摆了摆手,“嗯,行了,你出去忙吧”。
小二前脚出去,特地洗了澡换了一身衣裳的冯海洲从外边进来了,“大人,走吧,趁着天时还早,咱们该拜访谁这就去吧。事情早办完早走,这客栈太贵了!”。
唐成正想着小二刚才说的事情,却被冯海洲最后这句话给逗笑了,“海洲,你也是衙门里地积年老吏了,这客栈就是贵些,也不至于如此吧”。
冯海洲闻言自嘲地一笑,“为我去年年底那事儿要退钱,把大舅子攒下开酒肆的钱给借来了,就为这,他媳妇天天在家里摔摔打打地,我这也是急着还钱”。
“有这事儿你怎么不跟我说,回去我先借你把这窟窿填上”。唐成说完,也不容冯海洲再说什么,便将小二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要依我的意思,咱们还是该去找朱家”,冯海洲略一沉吟后道:“毕竟他们是多年的老招牌了,底子再怎么着也厚实些”。
“行,就按你说地,找朱家去”。唐成说走就走,拿上画轴后,迈步就向外边走去。
作为襄州有名的漆器世家,朱家很好找,一个硕大的坊区里,单是他家就占了五分之一的面积,屋宇连绵成黑鸦鸦的一片,看着甚是气派。
凭着“金州州衙录事参军事”的名刺。唐成两人没在门房里等多久,就见到了朱家现在的当家人朱显升。
三人寒暄了几句坐定之后,唐成也不等朱显升绕着圈子的探问,便开门见山地摊开地图,说明了来意。
听着唐成的话。朱显升先是愕然,他没想到身为州衙录事参军事的唐成竟然会跟他谈生意。
随着唐成说的越多,朱显升脸上的神情由愕然变为匪夷所思,你那码头要有路才有用。如今连路的影子都没有,居然就拿没用的码头来管我要钱了,别人是画饼充饥蒙自己,这个年轻的过份地唐参军竟然拿画饼去蒙别人,天下还真有这样的好事儿?
一时之间,朱显升又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心里也越发的怀疑起唐成的身份来,不仅因为唐成表现出来的。在他看来是“拙劣地骗术”。更因为朱显升从刚才看到唐成时,就有些不相信会有这么年轻的录事参军事。
不到二十岁的州衙录事参军事,谁见过?别说见了,满山南东道各州打听打听,就是听也没听说过。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道理,朱显升脸色也越来越淡,粗粗的听了几句后,根本就没在意唐成后边说地是什么。
察觉出朱显升的脸色变化后。唐成停住了自己的话。“朱先生对我说的不感兴趣?”。
“某是做经济营生的,生意人就讲究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对于空中楼阁确实是不感兴趣”,朱显升颇堪玩味的看着唐成,“说起来让我感兴趣的是金州州衙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年轻的录事参军?”,言至此处时,朱显升地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奉劝二位,要是手头紧的话大可直言,若是存着别样心思,那你们可是来错了地方”。
他这话一出来,唐成脸色立时就变了,合着废了这么多口舌,在朱显升眼里自己竟然就是个骗钱的叫花子!
唐成拍了拍身边同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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