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城歌不只一次听过司若弦弹琴,潇湘曲他可以听完,至于易心曲,那是什么东西?他并不知道,不过,司若弦有要求,他还是很自觉地带着白昱辰、杜铭等人离得远远的。
说起来,白昱辰小家伙是厉害,但面对司若弦的易心曲,它还真是招架不住。
易心曲听来轻柔、舒缓,不具一丝一毫的危胁,偏生,前不久在万兽丛林那一次,他差点失去全部意识,为她所控。
为了抵挡那令他不安的琴音,他差点破功了,以致于脸色惨白惨白的。
这,或许就是差别吧,一种暂时根本就解释不清楚的差别。
司若弦不停地弹着琴,无心在屏障中逐渐表现出暴躁,如血的红眸越发的红,魔性大发时,便是凝聚能量不停地冲击着屏障。
小家伙有些抵挡不了了,白色的屏障逐渐变得浅薄,夜城歌明显感觉到小家伙的不对劲,拉他坐下之后,执起玄天剑便上。
在屏障消失的那一刹那,他飞到无心身前,在无心魔性大发冲出来时,手腕翻转,一剑挑了无心的四肢筋脉,废了他一身武功。
魔性大发的无心还未施展,便无力地瘫倒在地,浑身抽搐,疼得他大汗淋漓。
司若弦所奏的潇湘曲与易心曲,如魔音般直接穿透空气,钻入无心之耳,流通四肢百骸,传达五脏六腑。
四肢的剧烈疼痛,加之五脏六腑撕碎般的疼痛,几乎要了无心的命,听了易心曲本该模糊的神质,生生被疼痛拉了回来,他该昏倒的,可是,他又那么顽强地睁着眼睛。
夜城歌面无表情地欣赏着无心痛苦挣扎着的模样。
司若弦亦是淡淡一扫,随之,收了琴音。
霎时,密林之中回复一片宁静,静得有些诡异,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难闻得呛人。
“解药呢?”夜城歌在无心身上一阵摸索,却是一无所获,眸光不由得又沉了几分,如墨的眸子再次染上浓浓肃杀之气。
“夜城歌,落在你们手中,我无话可说,有本事就一剑杀了我,司若兰给我陪葬是陪定了。”无心人很虚弱,但出口的话却是一点也不动听。
司若弦面色一冷,抬手就想灭了无心,却被夜城歌拦住了,下一刻,他再次出手,玄天剑准确无误地刺入无心腿骨之中,痛得无心直接晕了过去。
夜城歌似乎真的很知道怎么折磨得人生不如死,剑尖一转,避过要害,刺入人体中最敏感,最疼的地方。
无心悠悠转醒,夜城歌毫不犹豫地将玄天剑刺入他的另一条腿骨中,冷冷道“别考验本王的耐性,本王说过,有的是方法让你生不如死,这,只是开始。。。”
这是司若弦第一次见识到夜城歌的残忍,哪怕她被人说成心狠手辣,却也绝对做不出如此bt、残忍的事情,而这自始至终,他连眼睫毛都没颤一下,更何况眨眼呢?
突然间,司若弦有些莫名地心疼,一个人,该要经历多少不幸,才能练就如此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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