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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你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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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豪华、舒软的马车,在里面,什么东西都有,司若弦累了、倦了,还能在里面舒舒服服地睡。

    城最消满城。花凌哲并没有告诉司若弦去哪里,司若弦也没问,基本上是一上马车就睡了,她是真的倦。

    待得司若弦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了下来,鼻间偶尔飘来一阵悠悠的香味,有点冷大帝刘宏。

    掀帘,一片耀眼的红色跃然入目,远远望不到尽头,如血般妖冶一目,热情如火的红,血液一样的红,漂亮到极致,妖冶到极致,诡异到极致。

    红色的源头,一抹胜雪的白色映入眼帘,红似火,白若雪,春风乍起,红色涌动,摇曳,白色翻飞,汇成一幅绝世之画。

    突然,白色动了,花凌哲整个人跃入眼帘,那一刻,司若弦有种恍惚的感觉。

    花凌哲微微一笑,如雪白衣包裹修长挺拔的身姿,就那么站在热情似火的红色花海中,勾、人的桃花眼满目星芒,那一笑,就连那如血的红色也遮掩不住,犹如谪仙般静立在那里。

    司若弦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花凌哲,应该说,相处至今,她还是找不到任何语句来形容他。

    三个多月时间,司若弦知道花凌哲是一个风流不羁的人物,他喜欢的不是舞刀弄枪,而是琴棋书画,没事的时候,总比一些文人墨客对酒当歌,成欢几何。

    真的很难想像,如他那芝兰玉树般的外表下,是一个极为缜密的心思,他温润如玉的笑容下,往往带着杀机,风云不动,谈笑间便能决定无数人的生死。

    曾有一名婢女冲撞了司若弦,说话尖酸刻薄,很是难听,正巧被花凌哲碰到。那个时候的花凌哲是笑着的,下的令却与其外表完全不同,直到后来无意中听到那婢女再也不能说话,才领会到一点,这个男人,危险。

    又一次,将军府闯入了江湖杀手,司若弦还没来得及出手,花凌哲便赶来了,那是司若弦第二次见到花凌哲的身手,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恐怖!那也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将军眉头都不抬地下了格杀令,还云淡风轻地告诉她,有些人欠教训,教训完了,就没事了。

    确实没事了,彻底没事了。

    不知为什么,司若弦有种花凌哲不属凡尘的感觉,他身上总有一种魔力,浑身上下无不透着难以言喻的魅力。他与夜城歌的妖孽、无赖不同;与上官瑞风的冷酷、执着不同,在他的身上,透着一种谪仙般的感觉,哪怕是杀人,也是优雅的。

    这样的男人,往往是最具魅力的。

    连司若弦自己都没发现,看着花凌哲的眼神有些不同。

    “想什么呢?”花凌哲笑看着司若弦,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下马车,道“有没有很惊艳的感觉?”

    “据说,曼陀罗乃是木西国的国花,看来,当是不假。”司若弦望着眼前一片红色,有感而发。“国花不都很珍贵么?怎的这里如此之多?”

    “难道真是物以稀,才为贵?”花凌哲摸摸鼻头,似问司若弦,更似自语。

    司若弦回头看他“别告诉我,这是国花聚集地?”

    花凌哲斟酌一下,道“这么说也不为过。”

    司若弦挑眉。花凌哲说“这些是我种的。”

    “嗯?”上调的语气,有些不敢置信,司若弦望着那一片热情的火红,似血的妖冶,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花凌哲也眺目望着那一片红色,似在回忆着什么,良久,才缓缓道“自我懂事开始,就有人告诉我,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建功立业,不是娶妻生子,不是扬名立万,而是等一个人,不论等多久,都要等到那个人出现。那个人只告诉我要等,却没有告诉我要等长什么样,什么时候会来。我唯一知道的便是,那个人,喜欢红色的曼陀罗,热情如火的红,似血妖冶的红重生之王牌黑客。”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每年都会种上一百株曼陀罗,这么些年过去,也就成了这么一大片。”

    “在我栽下第一株曼陀罗的时候,就对自己说,待我等到那个人,一定要带她看看这一片为她而种的曼陀罗,当时也没想那么多,也说不出为什么,只因她喜欢,我便种了,只是,没想到,不知不觉,这里已经成片到望不到尽头了。”

    司若弦有些心惊,脱口问道“这里有多少株曼陀罗?”

    “一株不多,一株不少,两千株。”

    “你种了二十年?”

    他到底哪里来的坚持?

    “是啊,二十年了。”

    索性,苍天不负,他终于是等到要等的人了。

    “你等到那个人了吗?”不知道为什么,司若弦就是问了出来。

    沉默。。。

    司若弦以为花凌哲不会回答的,他却开了口“等到了。”

    这下,换司若弦不言了,不怪她敏感了,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她还真说不上来。

    “喜欢吗?”就在司若弦愣神间,花凌哲温润而磁性的嗓音传来,司若弦瞬间回神,下意识地点头,突又觉得不对劲,脑中思绪一转,倏然看向花凌哲。“你等的那个人。。。”

    “是你。。。”

    是你。。。

    是你。。。

    突然间,司若弦只剩下这声温润而肯定的声音了。

    司若弦抬首眺望那一片妖冶的红色,看着,看着,眼前的画面突然跳转开来。。。

    如火的曼珠沙华,开得妖冶,开得绝望,犹如那寂寂落幕的情,寞寞沉寂的爱。

    如血的红色,蔓延出一条血一样的路,路的尽头,似站着一个满身疲惫的少年,少年一身白衣,出尘不染,宛若谪仙般存在,与血色花海形成一幅绝美的图画。

    “司音上神,您终于回来了。”悠远的声音穿透时间的轮回,传入耳中,小得几不可闻,很不真实,可那忧伤中带着惊喜。

    猛然间,心脏处疼痛不已,拼命地想要看清对方的脸,却终是看不清。

    上千年的等待,这该是怎样的孤单?怎样的寂寥?

    分明看到的情景如此,耳畔却偏偏响起了另一个刻骨之声。

    “若弦,你怎么忍心?”悲伤、痛苦、绝望的声音响彻耳畔,司若弦心如刀绞,绝美的小脸刹那间惨白无血色。

    “城歌,为什么不信我?城歌。。。”司若弦眼中的泪,悄然滑落,坚强如她,露出从未有过的脆弱。

    “怎么了?不舒服?”花凌哲明显地发现司若弦的不对劲,当看到她眼中滑落的一行清泪,更是震惊和无措,也正是如此,忽略了司若弦口中喃喃的名字。

    花凌哲的声音犹如三月春风拂面,又如清泉轻过心田,很是温柔,声音不大,却令司若弦瞬间回神。

    “没事傲妃,风华无双全文阅读。”抛下两个字,才惊觉,脸上不知何时冰凉一片。

    “早知会逗起你的伤心事,我便不带你出来了。”花凌哲第一次有歉疚表露,司若弦轻轻一笑“原来,我们的西国战神,也会有撕开伪装笑容的一天,白荷真是深感荣幸呀。”

    花凌哲摇头“还会打趣人,看来没事。”

    然而,花凌哲的内心,可不似表面那么平静。

    血色曼陀罗,果然是血的指引,司音上神,你看到了什么?痛苦的又是什么?

    二十载的努力,两千株曼陀罗的载种,费尽心思的打理,能得你这样一反应,花凌哲的心血,没有白废。

    只是,你要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醒来?前生的记忆刻骨铭心,何时,你方能忆起呢?师父临死前预言的时间就快近了,届时,天下大乱,你真忍心袖手天下?

    “话说,凌哲,这地方可是风水宝地,你怎么找到的?五岁就开始种曼陀罗,没人告诉这花有毒?”司若弦突然有些好奇。

    “毒吗?”花凌哲笑“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是百毒不侵的?”

    “嗯?”司若弦挑眉,看来,世间上,百毒不侵的不只她一个呢。

    “喜欢吗?”花凌哲继续问这个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司若弦转头望去,红色的花海,如血,如阳,热情如火,似血艳,仿佛看过千万年,那种心境,很难用词形容,但,喜欢,是无可否认的。

    “你就不怕我中毒?”司若弦半真半假地问花凌哲,花凌哲无所谓地耸肩“你要这么容易就死了,那还是‘天下第一琴’吗?”

    “你知道我的身份?”那是否,他也知道她是远东国八王妃?他留下她,会否有其他目的?

    “凭你在璃南国皇宫弹奏那一曲便知了。”除了“天下第一琴”,没有人能够弹奏出那样的曲调。

    似缓若急,似平若扬,温柔、霸气、自信、狂傲。。。都能从她的曲子里感受出来。

    普天之下,能够把琴弹到那样境地的,除了那个神秘的存在,再无二人。

    司若弦并没有什么大的表现,只道“我竟不知,我的琴艺竟到了如此举世无双的地步。”

    “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荣幸再听你弹奏一曲呢?”花凌哲笑问,心中却补充了一句:六界之内,除了玄墨上神,谁还能与司音上神一较琴艺呢?

    “不怕死吗?”司若弦道“‘天下第一琴’不动琴则矣,一动则是见血的哦。”

    “我又没有玄音琴给你,怕什么?”花凌哲倏然一笑,有些无赖地说“难道说你舍得杀了我?”

    “有何不舍?”天下间,司若弦下不去的手人,没有几人。

    “真是伤心,亏得我这么费尽心思。。。”花凌哲故做伤心,话未完,已被司若弦打断“我就没有见过伤心之人笑得这么欢的。”

    “有吗?”

    “。。。。。。”

    见过脸皮厚的,倒是没见过这么厚的。不,还有一个与之不相上下的-夜城歌。

    想到夜城歌,司若弦便本能地捂住心脏的位置,内里撕裂般疼,外表确是尽量保持镇定。

    “又想到什么不该想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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