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日语。而更让我吃惊的凡。一二一会儿陈良竟然也凑到了门前用日语跟那位老乡交谈酉肥一来二去的门很快就开了,是一个五十开外的朝鲜老大爷。
“陈良!”我躺在担架上,见他们正要把我往房里抬,我不由疑惑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日本人?。
“看你说的!”陈良不由委屈地说道:“崔副营长,俺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俺爹就死在日本人的****下,害得俺和俺娘讨了七年的饭,咋能是日本人哩?”
“那,”闻言我不由疑惑地问道:“那你咋会说日语啊?。
“崔副营长!这你就不知道了!”陈良苦笑着说道:“俺七岁的时候,日本人就打进来了,不但打死了俺爹还把俺抓去上课。说是上课就有饭吃,为了生病在床的老娘俺也去了,这不?时间一长就学会说日本话了,想忘都忘不了”。
“唔!”听陈良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日本侵华后全面推行日语所带来的后遗症。在中国是这样,那么在被日本统治了五十年之夹的朝鲜就更是这样了。据说在现代时还有很多朝鲜老人只会说日语而不会说朝鲜语,照想眼前这位朝鲜老乡就属于这种情况吧!
想到这里我也就放下心来,南韩的伪军如果要选择特工的话,我想绝不会选眼前这位连朝鲜话都不会的老大爷。而当我们进屋后,看见老大爷手里还谨慎的拿着把猎枪,就更让我放心了,如果是特工的话不可能会拿着枪引起我们的注意的。
陈良和那位老大爷嘀咕了一阵,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让我心里不由一阵苦笑,从来都是做别人翻泽的我,现在终于也需要别人来做翻泽
。
不久那位大爷就点燃了煤油灯朝我照来先是剪开我的胸口看伤势,再翻开我的“裤脚”看了看。其实那称不上“裤脚。”就是美军睡袋绑上绳子。
接着这位老大爷二话不说,冲出房门就端了一盆雪进来,飞快的用剪刀剪开我的裤脚和鞋子,也顾不上那脚臭抓起雪来就往我脚上猛搓。很快陈良和任凤有也上来帮忙,顺着我的脚一直往上搓,
边搓着陈良还边解释道:“崔副营长,这位大爷说你身上的伤不碍事,严重的是你的冻伤,他说你要是再晚来个把小时吧,这双腿只怕就保不住了!”
“啊”。闻言我不由一惊,我说怎么就感觉不到自己的脚了呢,开始总以为是冻僵了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还这么严重。
三人一把一把地抓着雪搓着,倒像帮我洗澡一般,一直搓到我的脚都红了这才找了一身棉衣棉裤给我换上。我也终于有点感觉到自己的脚了,这才稍稍放心。
“陈良!”我不由感激地望了那位朝鲜大爷一眼,交待陈良道:“替俺谢谢这位大爷。多亏他了!”
“是!”陈良应了声就再次跟大爷嘀咕一阵,完了后就转身跟我说道:“崔副营长。大爷说你最少三天不能出门,脚要多动,否则你这脚就要废了。明天他会上山给你采些草药来敷,还说让咱们就呆在他屋里就成,这村里还收了十几个伤兵哩!都是咱们部队的!”
“唔!三天?那怎么行?”闻言我不由摇头道:“三天后咱们还怎么去赶犬部队,”
任、陈两人被我这么一说也不由面面相觑,就别说三天了,照如今这情况,只要落后一天,一旦前方的战线稳固下来,那敌人的防线还不是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过去。那时我们只怕就要一直被困在敌人后方了。
“崔副营长!”任凤有小声问道:“要不”,咱们还像刚才那样抬着你去赶部队!”
“不成!”陈良很快就否定了这个说法:“刚才大爷都说了,崔营长这腿不能再被冻着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
“等明天看看情况再说吧!”我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却在想着,如果就这样双腿给废了,是不是就不用打仗了?但是一想往后也许都要坐在轮椅上渡过下半辈子,那在战场上跟敌人拼了拉到!
不过一会儿。大爷就给我们每人端上来了一碗稀粥。一碗泡菜,让我们吃惊的竟然还有几个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肉,一问才知道大爷是个。打猎的,那是他留着过冬的胜肉。没过一会儿三人稀里哗啦的就把那些食物全到到肚子里去了,又感谢了大爷一阵,这才躺上了坑道休息。
任、陈两名战士也许是一路抬着我累坏了,一爬上坑头就呼呼地睡去,而我却不由自主地坐起身来摸着自己的脚。
我从未担心过自己双脚残废,因为他们从小就长在我的身上,我从未担心过失去它们。有句话说的话,有些东西只有在将要失去时才会懂得珍惜。所以我现在担心起来,如果我的双脚再也不能动了,那么明天,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