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擦起枪来。
我抱着枪左看右看,怎么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第一场战役的时侯,这条枪在我手上就像活了一样,瞄也不用瞄就能打中敌人的眉心,还左砍右劈的,我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的战士了。而就在刚才,同样还是这条枪为什么就不听话了?
“同志,同志!”老班长那熟悉的慈祥的面孔又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猫着腰走到我的面前,递给我一个白色的布袋:“给,干粮袋,三天的量,省着点吃,啊!还有水壶,被子……”
“老班长。”在一旁看着的小山东嘻嘻笑道:“那水壶有啥用哩?俺要喝水的时侯旋开一瞧,全成冰陀子了,趁早丢了还少个累赘,还不如抓两把雪吃!”
“去去去……你懂什么?”老班长边把装备一一放在我身边,边瞪了小山东一眼道:“没了水壶,这天寒地冻的想喝口热水都难。要冷得受不了,把水壶往火堆里一丢,这热水不就有了?”
对老班长的关心,我心中虽然过意不去,但又不知道对他说些什么感谢的话才好,只是感激地看了老班长一眼,默默地接过他递来的装备。
老班长走后,我解开干粮袋一看,不禁愣住了,细长条的布袋里除了炒面外什么都没有。这时我不禁想起了《谁是最可爱的人》里说的,志愿军战士饿了就一把炒面一把雪……现在却真实地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本来以为那是入朝以后粮道被美军飞机轰炸之后才会有的事,没想到才刚入朝就这样了。而且……这点炒面还是三天的量?我拎了拎手上少得可怜的干粮袋,心中不由暗暗叫苦,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啊,天天要担心小命不保不说,吃又吃不饱,穿又穿不暖,睡又……
唔,还真有些困了,昨晚赶了一夜的路,一大早就开始打仗,神经一直紧崩着不知道困,现在一放松下来才发觉自己上下眼皮直打架。看看身旁就有许多战士用棉被随便一裹就那样睡了,也顾不上那模样就像露宿街头的乞丐,解开棉被往身上一包,抓了几把炒面胡乱地吃了几口,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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