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对视一眼,推举罗骁羿叙述。罗骁羿就从获得第一个隐喻开始,把到最后一共获得三个隐喻的前因后果简明扼要的描述了一遍。
窗外的天色慢慢黑了起来,橘红色的路灯在寒夜中缓缓亮起。
听完了罗骁羿的描述,窦继红沉默了一会“你们有没有追踪这些隐喻的来源?”
四人都看着罗骁羿,“完全没有头绪。”罗骁羿总结发言。
“那就这样吧,我会持续关注你们的。”窦继红站了起来。
“委员长!“成蓓又和张馨怡异口同声的喊了起来。
窦继红咧嘴一笑,“你们两个都做的不错,有什么要求提上来吧!”
成蓓和张馨怡脸上都挂上了激动的色彩。
“那我们先走了,你们忙。”罗骁羿招呼陈斐和张健强出了门。
“我早说这个窦继红有古怪,还什么东西都拿物理学来哄弄我们。”走在路上,张健强开始事后诸葛亮。
“科学解释了的事叫科学,解释不了的就叫神迹,我倒觉得,物理学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宗教,而且能够同时创造神迹和解释神迹产生的原因!”罗骁羿说。
“啥东西?”张健强问。
“就是说,窦继红就是物理教的神祗!”陈斐回答。
“么这个跟我们有啥关系?”张健强又问。
“没啥关系,他要是有本事,自己去查那些隐喻什么意思,一点好处都没有,别指望我们给他查”罗骁羿说。
“他好像没有说,让我们帮他查隐喻的事,反正这些麻烦又找不到他头上。”陈斐说。
“无所谓,反正我们都一路过来了,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罗骁羿振聋发聩。
“哦,那我们晚上去吃李记炒面吧。”张健强摸摸肚子。
“善莫大焉!”
“你想要什么?”窦继红问张馨怡。
“我就是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慧根,适合不适合选择佛教修行这个专业?”张馨怡开门见山。
“你这个理解有误,你想要的东西和你专业上的认知根本就不是一回事。”窦继红回答。
张馨怡瞪大了眼睛,表示不解。
“我们先说佛教,佛教的广大真义你说不上一点不懂,但也没有系统的,理论的学习过吧?”窦继红问。
张馨怡点点头。
“你所期望得到的,只是佛教诸神中那些法器,那些本领和力量,你对佛教的教义和它产生的历史背景,文化内涵肯定是没什么兴趣的。”窦继红说。
张馨怡又点点头。
“所以,不是说你适合不适合选择佛教专业,而是,你希望得到什么样的本领!”窦继红总结到。
“您觉得我适合学习什么样的本领?”张馨怡问。
“我觉得佛教中诸神的手段和本领并不适合你。”窦继红说。
“为什么?”张馨怡问。
“不是只有佛教有法术,均衡存乎万物之间!万千宗派,亿万心念,忠于自己的内心,做自己能做到的,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窦大师开始阐述禅机。
张馨怡若有所思的愣了一会,点了点头,“谢谢委员长。”出了门,招呼门口等待的成蓓该你了。然后自己一路向校门口走去。
成蓓进了教室,两边脸颊冻的红扑扑的。对窦继红点点头,坐在了对面。
“你想要什么?”窦继红问。
“那个。。。三相神说我心里全是魔,说我一直没有看到佛,需要有人引导我上正途。”成蓓说。
“你觉得魔是什么?”窦继红问。
“魔由心生,仇恨心、贪念、妄念、执念、怨念一直在我们每个人心房中敲敲打打,希望破壁而出,魔一直存在、可以突然产生、可以隐匿、可以成长、可以吞噬人,我们随时可以在毁灭深渊的边缘注视到它的存在。”成蓓目光飘向窗外,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
窦继红笑容挂在嘴边,浓密的胡子中露出一口白牙“你若真不明白魔是什么,就不会去理解它,了解它的属性,你跟我来!”话音刚落,两人所在的教室已经变化了风景。
闷热的气流滚滚而来,冲进了这间明亮的房屋,成蓓正坐在一条残破的长椅上,长椅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木头纹路上面四分五裂,泛着黑乎乎的色彩。成蓓看着对面身穿一件古尔达长衬衣,下身一条陀地围裤,脚踩一双皮凉鞋的窦继红,再配上他浓密的黑发和胡子,象极了印度人。
“委员长,您这是?”成蓓捂着嘴,没有大笑出来,再看看自己,一身绿底金花的纱丽长裙,一条粉底金花的丝纱围巾横批在肩上,也是个印度女子的装扮。
窦继红转身出了门,成蓓跟了出去,来到一座露台上,这座露台是在一个高耸的建筑物上,俯视下去,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鹭洲,水和热流交织起来的海市蜃楼,从天边鳞次栉比低矮的建筑群开始收回目光,熙熙攘攘的人群,白色的水堤,回到面前是一条缓缓流淌的河流。
“这是恒河,我们是在那个城市?”成蓓问。
“瓦拉纳西,如果这个中文翻译没错的话。”窦继红回答。
成蓓看着在夕阳的余晖下,不断从堤岸走入恒河中的各色人等。整条恒河被打上了金黄色的光芒,天地间在河中汇集成一体,投射出一个金色空间,进入这个金色空间的人,虔诚的将自己浸入水中,又畅快的一仰头,让圣洁的恒河水滴从头顶处滴滴流淌,在离宁静这么近的空间中,流动的空气中飘满了温暖的味道。
成蓓跟着窦继红进了房间,顺着弯曲的走廊走了有四五层的距离,来到了地面,出了庭院,回头一看,这是一座寺庙,看装饰,应该是印度教的寺庙。
街上没有匆匆赶路的行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焦虑的神色,黄白相间的牛在街上缓慢的行走,被挡住去路的行人毫无所谓的跟在牛后面慢慢前行,不时的有印度猕猴爬高上低的在街道中自由穿梭,成蓓就和窦继红这么走着,路上的行人的目光从成蓓脸上流转到她白皙修长的胳膊,再到纱丽长裙下婀娜多姿的身躯,个个都像老僧入定般的呆呆的盯着成蓓一路走远。
走到了河岸边上,沿途矗立着很多林伽,看起来年代都非常久远,它们代表了象征湿婆的的神柱,是南亚次大陆文化中生殖崇拜的表现形式。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饭点,闻见空气中浓烈的咖喱味道,成蓓感到肚子饿了,那窦继红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委员长,我要吃东西。”成蓓说。
窦继红停下了脚步,带着成蓓到了一处食品摊子,就见几个粗壮的印度妇女,在一堆锅台面前忙乎着,有人从蒸锅中端出一大片树叶子,上面放着煮熟的米饭,撒了些咖喱块,再加上一块烙饼一样的东西,递给了一个当地男人,那男人端了这个,坐到路边的石台子上,左手端着大树叶,右手飞快地把米饭,咖喱卷成一个小块,呼噜噜的就塞入了嘴中。
“吃这个?”窦继红问。
成蓓看着这个男人吃的挺香,往嘴里塞着食物的右手,也不知道是肤色的关系,还是劳作了一天的关系,整个手掌又黑又瘦,像一个炸熟的鸡爪,再看那男人吃完米饭,又意犹未尽的将沾满油腻的指头逐个放入口中吮吸,彻底舔干净之后才罢手。
“我还是想吃面条,再等等吧!”成蓓下定了决心。
二人又走了一会,成蓓感觉应该喝点水,又叫住了窦继红。
“委员长,喝点水吧。”
窦继红带她钻进了一个小巷子,在一个摊位前停了下来,是个破旧的铁推车,上面摆满了美国大奶粉那种罐子,还有很多的瓶瓶罐罐,窦继红上去,用当地语言要了两杯茶,“来尝尝印度著名的下午茶。”窦继红对成蓓说,成蓓看看天色,四周一片黑暗,细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灯光只能照亮很小的范围。
摊主是两个和成蓓年级相仿的男孩,两人一个人往火炉里添了几根木柴,操心着铝皮壶里的水温,一个人从铁架子车下面掏出两个做工精致的小茶杯,往一个搅拌壶里先用一个小壶到了点水进去,又从美国大奶粉的罐子了用勺子舀了一些茶沫放了进去,等着提着开水的男孩往里面倒水,又跟窦继红说了几句,窦继红问成蓓“要加什么佐料么?”
“委员长,我们就原汁原味的喝吧。”成蓓没敢尝试。窦继红对着男孩又说了几句,男孩又从一个罐子里抓了一把大砂糖放入搅拌壶,从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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