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失笑,说出的话像淬了剧毒的刀锋又薄又轻,“金先生,如果你是杀人犯,你觉得区区一句对不起能得到受害人的原谅吗?”
金俊恒猛地一颤,抖动雪白的嘴唇,久久说不出话来。
后来,她平定了情绪,欠他休息,就离开了病房。
次日,朱菲艾怕刘家二老‘不请自来’,提早致电给他们,费尽口舌地欠他们不要来医院,这两天好好在家休息。但是,两个老人家好像对这个话题很反感,他们认为她是故意不让他们去医院看雅子。她费尽口舌,百口莫辩,也化不掉两个老人家对她的误会。
尔后,老人家发脾气地挂了她的电话。
她悲叹,自己的形象在刘家二老心目中彻底为零分了。
她偶尔跑到金俊恒那里嚼耳根,埋怨几句,说这年头好人难当。
他会笑笑,拿起手机充当和事佬,这才令那两个老人家重新给她这个媳妇打上了分数。
上午医生过来检查,她刚好在门口听到了医生对他说的话。
“金先生,前两天医院来了个伤重的孩子,叫朱雅子。那孩子的血型和你一样,当时医院并没有足够的血浆供给那孩子,你是不是去献血给那个孩子了?”
他没有看到门口的她,对医生点了点头。
医生皱眉冷静地看他,“你知不知道你的出血情况有些异常?”
他沉默。
医生继续说:“你知不知道有贫血症状,而且有些严重,你还敢去献血?我建议你身体好了以后去做血液检查。”
他眼里闪过不耐烦,敷衍似的应了声。
等医生转身离开了,他才发现她站门口。他吃惊地望着她,眸光里似乎隐藏了一丝不安。他不知道她究竟听见了多少。
她手上拿着吃的东西,向他走去,脸上平静。她低头说,“我带了点吃的给你。”
他冷冷地看着她,用审犯人的口吻问:“你听到了多少?”
她拿出食物的动作停了秒,然后继续。
“朱菲艾!”他抑制不住愤怒地喊了她一声。
啪!她一手放下从袋子里拿出来的食物,转头看着他,“你生气什么?我全听到了,你想怎么样?”
“……”他似乎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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