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0-06
摇曳的花灯下,老鸨子说得有板有眼,头上的钗是花枝招展,伴随着她说话的语调一颤一颤的,甚有节奏。
段澜裳担心她说着说着那些头饰会掉下来抗议。
她这才明白自己是被拐卖到了花楼,而且明儿上午就要出去接客!
作死的节奏呵。
过往时候,她还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小姐,被迫流落到暨城,这么多日子以来都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哪里会有什么接客的本事。
段澜裳缓缓支撑起身体,极力忍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痛苦,淡淡道:“我什么都不会,妈妈让我出去接客,是想让明天的事搞砸吗?”
老鸨子瞪了她一眼,“看你这般娇弱的模样,十根手指里总该会摆弄些弹陈拉唱的活计,可休要骗我,”她弯下身子对着她眯起眼睛,冷冷道,“倘若什么都不会,可是要去充当劳役的,这地方可不养你!”
说着她那双看去让人反胃的手已经伸到了段澜裳脖颈边上,段澜裳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却立刻又顿在原地,抬起一双清冷的眸子倔强地迎视老鸨。
老鸨的手上留了长长的指甲,戳得她皮肉生疼,却不曾闷哼一声。
“我、宁、可、去、做、劳、役。”
半晌,段岚裳一字一字吐出这句话。
老鸨眉毛一竖,嫌恶的道:“你可要考虑清楚,被充作劳役是没有饭吃的,而且我会给你最脏的活。”
后面的小伙计看不下去了,抢上前道:“姑娘,你就顺着点吧,听妈妈的,还能有个活路!”
段澜裳心里一动。
其实她倒是有个一技之长,就是她这幅嗓子,小时候曾跟着母亲学过几年戏,原本是极好的底子,众位亲戚朋友看了她的舞、听了她的腔,纷纷夸赞她是学戏的料子,可谓独母亲不让她从事这一行。只教了她两年便终止了。
至于吹拉弹唱,她只学过几天琴,算不上技艺精湛,却也还拿得出手。
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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