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朝前方挤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转而笑嘻嘻道:“我说你们,大半夜的追这小子追到我这儿来了,口渴了吧?要不要进去喝口水?”
他走到一个面色僵硬的鬼差旁,握了握他手中的铁链,露出惊吓的神色,“这么重的杀气!小哥儿,有事好商量嘛,进来喝两杯,何必非要这么动粗呢。”
对方汗颜,要不是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糟老头其实是个城隍他早就让他一边呆着去了,嘴角抽搐的道:“城隍爷,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出来前上头下了必杀令,您还是不要插手这事……”
聂老头皱了皱眉,“上头?哪个上头?叫她来和我说话。”
鬼差欲哭无泪,“城隍爷,属下求您别跟着添乱了,是幽冥司的指示,延误不得呀!”他真是急了,他素来晓得聂老头是个整天有手好闲并且脾气古怪专惹麻烦的,偏偏他占着城隍的职务,他们这些专门负责跑腿的如何惹得起?
聂老头哼了一声,作势紧紧揽住他怀中的白衣男子,孩子气的叫道:“我才不管,这是我师兄当年最心爱的徒儿,今天我把他给你们,回头我师兄不会饶了我的!”
鬼差听的头都晕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聂老头摆了摆手,“你们尽管回去复命,别的都不用管。否则,”他眼神中忽然闪过异常冰冷的光芒,语气像是结了冰,“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
鬼差们听得明白,这倔老头是保定了苏墨了,互相不甘心地对视一眼,又是跺脚又是叹息,纷纷消失在了竹林中。
聂老头看也不看他们,感觉到那些阴森森的家伙已经远去,连忙紧张的握起苏墨的手腕查探伤势,忍不住脸色一白,随即喃喃道:“这小子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仆勾山的榕树下,琮玉无聊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繁花耀眼,绿树成荫,曲折婉转的请溪中倒影着青衣男子微微蹙起的眉,那眉宇间竟含着淡淡的忧伤。他醉眼迷离地望着前方怒气冲冲朝他走来的红衣少女,不禁苦笑。
这是第几次了?喝醉了梦见她向自己走来。
他仰起头,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手伸到一半酒杯忽然被一股大力握住,朝颜将手一甩,一杯酒瞬间洒到了地上。
他挣扎了一下,无视朝颜倒竖的柳眉和眼中的怒气,缓缓弯下身捡起了地上的酒杯。
朝颜无奈的看着琮玉,抱起手臂坐在了他面前。
她真的想不到一回到仆勾山就看到琮玉变成了这副欠揍模样,人不人鬼不鬼好像欠了谁债似的。
话说她原本是随着玉萝和朔雪一起下了竹山,送走了两个人,她在山下等着“琮玉”,等了三天,“琮玉”还是没有出现。
那个暴雨的夜晚,她忽然有种极其不祥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正在发生,右眼的眼皮一直在不停的跳,心绪异常的烦躁。
而心尖上似乎有某个柔软的地方痛了痛。
鉴于对琮玉以及他怀里雪莲的安全的担忧,朝颜只得再次上了竹山。
结果琮玉她倒是没看到,却看到了一个洞口前一身玄衣打坐修炼的黎澈。
她很庆幸黎澈还在那里,抱着满怀希望去询问琮玉的下落,黎澈当时一双澄澈的眸子静静看了她半晌,淡淡道:“你不知道吗?他回仆勾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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