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吉兆,父皇也很赞同,便百般呵护与我,不容我受到任何损伤,所以我平安地活到了十七岁。”
“母亲爱好诗词,我的名字,便是取自诗经中的‘蒹葭’二字,‘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眼前的画面渐渐模糊,开始转换,我看到幼时的蒹葭承欢膝下的情景。
忽然,画面变得清晰起来,我注目瞧去,景色变幻,定格在昱王宫里。
两个不过总角之年的少年少女在宫殿门前追逐着,前面欢快跑着的少女一边跑一边频频回头,对着穷追不舍的少年做了个鬼脸,笑道:“你来抓我呀,抓我呀。”
她长得明眸皓齿,笑起来更是灵动,手中不断挥舞着一快圆形玉佩,明黄的流苏衬得她皓腕如雪。
那少年看去比她大两三岁,样貌甚是清俊,皱着眉头边追边道:“你快拿来!那是我娘留给我的!”
少女回头吐了吐舌,“谁让你冷冰冰的不愿理我?我偏不叫你放过我!”
说着反而跑得更快了。
这正是孩提时代的蒹葭和凌未然。
两人这一路跑一路追,小蒹葭只顾回头和凌未然斗嘴,未曾留意自己竟跑到了一处死角上,她意识到不对却来不及了,无奈只得转过身面对着凌未然,一步步向后退去。
凌未然缓缓走近她,目光隐隐有些凌厉,“把玉佩还给我。”
“不!”小蒹葭固执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她惊讶的发现,这个男孩子虽然才比自己大三岁,清俊的面容上却流淌着一抹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淡泊高华,那是完全不同于自己其他那些桀骜骄纵的王兄王姐的。
凌未然绷着脸冷声道:“你给不给?”
蒹葭被吓得后退一步,“不!”,她慌忙向一旁跨了一步,却忘记了身边立着的是一个巨大的古董花瓶。
那花瓶被蒹葭狠狠一撞轰轰然向后倒去。
“小心!:凌未然忽然猛然上前一步,用力将她向前一拖,便听得身后“啪”地一声,花瓶摔得四分五裂。
蒹葭缩在凌未然怀里,吓得不得了,“怎么办,那可是去年边国进贡来的龙纹彩,父皇很喜欢的啊!怎么办,他一定会打死我的……”
蒹葭越想越害怕,忍不住低低抽泣了起来,周围很快有侍卫拥过来。
凌未然面色平淡,看到自己的父皇怒气冲冲地走过来,见小女儿哭得这样伤心,又是扑在凌未然怀里,心下又惊又怒,指着花瓶的碎片道:“这是谁干的?老四?”
蒹葭在凌未然怀里抖了一下,一时间后悔莫及,担心父皇会责备于她,将头深深埋进凌未然怀里,等着凌未然将他供出来。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头顶凌未然轻叹一声,迎视着自己的父皇,淡淡道:“是我不小心撞到了,还吓到了蒹葭妹妹。”
蒹葭一颤,下意识抬头看着那少年。
他略微带着些稚气的面庞被阳光镀上,带了几分飞扬的神采,虽然还很年少,那抿紧的唇却已经勾勒出很好看的曲线。
他真的和那些人不一样,那些哥哥姐姐们在犯了错时只会把责任推到她这个年龄小的身上。而他却不一样,他居然会替她揽罪责。
原来,这就是被保护的感觉吗。
年轻的国君冷冷看着自己这个儿子,讽刺的冷笑一声,丢下一句,“杖责二十大板。”便拽着蒹葭挥袖离去了。
蒹葭怔怔看着那挺立的少年被左右的侍卫按在地下,二十大板一下下好像都击在蒹葭心上。
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挣脱父亲的手说出实话,然后跑过去代替他,接受着惩罚。可是当她看到父皇那凌厉的神色时,她退却了。
少年的凌未然就这样结结实实受了二十大板,受刑时始终牙关紧咬一声不吭,去了半条命,打完之后已经不成人形。
那天打他的侍卫时候都说,“真没想到,四皇子这么一个看去温文儒弱的年幼公子哥儿还有这么硬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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