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都带了点蔑视。
“不过呢,既然比赛没有彩头不好吧。”明秀葡萄似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笑盈盈道,“万一我又爆发一下赢了呢?”
一个蒙古贵族朗声道:“陛下您看,这彩头不如奴才来出,奴才出一百两黄金,十头骏马如何?小孩子家家的,让他们好好玩玩。”
昭和帝眉目温和:“也不好让你专美,既这样,朕也加点,高全将那枚玉如意拿来。”玉如意可能没有那一百两黄金,十头骏马值钱,可那是御赐之物,完全没有可比性。
底下人皆是谢恩,昭和帝亲和的掺一脚后,潇洒带着蒙古王公贵族走了,润郡王自然也得跟着走了。
明秀笑盈盈的走到沈明嫣身边,沈明嫣一激灵,戒备的看着明秀。明秀亲切的揽着沈明嫣的肩膀,笑的灿烂:“二姐这般害怕做甚?妹妹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我啊还得感谢二姐你给了我出风头的机会呢。”
在旁人看来好似姐妹亲昵。
沈明嫣却是整个人僵住了,明秀明艳的脸凑到她耳旁,轻轻吹气:“好个一生一代一双人,二姐和润郡王站在一起可真是相配,真应了一个成语——”无辜的仰着脸,红唇轻轻吐出四个字:“奸夫淫妇。哦呵呵呵,二姐我先走啦,因为二姐我可得好好养伤,到时候还得和人家蒙古姑娘比赛呢!”
去他妈的担担面!沈明嫣你既然敢把我推到风头浪尖来,我又怎么能让你失望呢!
明秀面色沉静,心里头却搁着一座活火山,恨不得喷出一头哥斯拉来,把这对狗男女烧得渣渣都不剩!
没多久,整个营地都知道一场友谊赛在后天举行了。
绣凤担忧的看向明秀:“姑娘您——”
明秀把掉在脖子上的纱布取下来扔了,“干嘛?担心你家姑娘我啊?那你就去二姑娘的帐篷里用针线把她的嘴缝上,就是给姑娘我出一口气了。今天这事都是我那个好二姐联合她那个奸……不,是润郡王一唱一和挖了个坑让姑娘我跳下去的,而且姑娘我还不得不跳,没听到人家都把蒙古和天朝的友谊搬出来了么?去特么的友谊!有种她怎么不去比啊!说什么娇弱无力啊,全特么的放屁,来的路上风尘仆仆可就她精神最好,红光满面的!她娇弱,她全家都娇弱!”
——明秀也不怕被别人听了去,她都这样了,还不能发泄发泄。
“……姑娘,好像她全家包括您呢。”
“你挑姑娘语病是不是?我这不是个强调吗?特么真是矫情!没有最矫情,只有更矫情!”
“姑娘?”
“贱人就是矫情!我二姐她最矫情了!矫揉造作不说,还装可怜,流两滴眼泪那些男人就跟见了骨头的狗似的疯了想上去啃两口!你说我碍着她什么了,她矫情还想把我拉下水,我出丑了她就很高兴是不是!妈蛋!也不看看这是过家家的事吗?皇上看着呢,还有财大气粗的蒙古人!哇撒,绣凤你不知道,那个蒙古王公一出手就是一百两黄金耶!一百两黄金可得能买多少好吃的!”
“……姑娘!那比赛您能赢不?”
帐篷外的人也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明秀一甩袖子,发泄过后觉得舒服多了,“绣凤去端吃的来,我饿了。我要化悲愤为食欲,好好大吃一顿。”
帐篷外的人以头抢地,义愤填膺怎么一下子转变成吃喝了?
“等等——”众人提了一口气,屏神倾听。
“绣凤不用去了,咱们到玉带湖旁边烤肉去。”明秀呼的一声拉开帐篷,帐篷外的人面面相觑,一脸尴尬。
明秀翻了个白眼:“我怎么不知道几位爱上听墙角了?”
陆旭尧脸沉了沉:“表妹,规矩啊规矩。”
闻言,明秀乖巧的很规矩的十分正经的请安问礼:“请景亲王安,请珹郡王安,请世子爷安,表哥安好。”低眉顺眼的完全看不出在帐篷里的泼辣的样子。
作为这里地位最高的,偷听人家壁角觉得十分难堪的景亲王以他的面瘫脸绷住了,“免了。”
明秀的规矩绝对没话说,毕竟是下苦功夫学的,这倒让景亲王对她的观感好了不少,是个知礼的,选择性的将明秀大吐口水时那些不雅的词汇忘记了,其实有些还没有听懂,比如说何为‘妈蛋’?
明秀偷偷的打量了一眼珹郡王,许是脸色比较纠结,珹郡王笑道:“小丫头怎么这么看爷?”
明秀正色道:“回郡王爷的话,没什么。奴婢斗胆问下几位是什么时候不经意走到奴婢帐篷前,并且抵足不前的?”一个激灵,她觉得刚才她太过于放肆了,盛怒之下脑袋就不清醒了,还好他们没听到前面的话,毕竟珹郡王貌似是那些狗中的其中一只。
众人一片尴尬,而珹郡王则是一头雾水和一片尴尬。
其他几人都是大牌,放不下身段,还是大表哥笑眯眯道:“我们来了没多大会,就在表妹你说道你二姐把你拉下水的时候?”
明秀‘哦’了一声:“大表哥记得可真清楚,不愧是大表哥呢。”
陆旭尧呵呵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