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家的二姑娘?素日里都听闻那沈家有个博学多才的天仙美人儿,不仅容姿绝伦,就是文采斐然,上次鹊桥会上的一首《鹊桥仙》拨得头筹,诗词一绝,没想到竟也会那外族语言呢!”
那鹊桥会后,众人家自然也颇听得沈明嫣之名,自然也都传的清雅绝伦,是个天下有一无二的绝色美人,如今虽说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可也有些记得沈明嫣的,如今又想这家酒楼后头是沈家,不免猜测了一番。
有人赞也有人唱反调,道:“我倒是知道些的,那沈家有三个姑娘,倒只闻的二姑娘的声名,想来这大家规矩,养在深闺里的闺秀千金,怎的抛头露面,再说那首词,未免太不知内敛,情啊爱的哪是个深闺千金该写的诗作,难免有些孟浪了。”
“想来是家中庶女,教养上难免略有疏忽,博学多才也无非不好,只素来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姑娘家还是矜贵些好。”
大厅里人多嘴杂,说话也没有顾忌,声音难免大了一些,正巧沈明嫣携司琴还没上得二楼就听到这么一番话,身形一晃,面纱覆盖下的清丽的脸涨红,水眼微低,云雁纹锦滚宽黛青领口对襟长褙子衬得她素白洁净,不染纤尘。
眼神微微闪烁,轻声却不软弱道:“我心中朗风霁月,又怕什么人说什么闲言碎语,他们说便让他们说去,嘴长在他们脸上,我还能堵得不让他们说不成。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罢了,咱们上去吧,大姐可是在等着了。”
“好一个何处惹尘埃,姑娘高风亮节,岂是那等俗人可胡乱攀扯的?”雅间的门打开,浅蓝色锦袍青年笑的温文尔雅,长身如玉。
沈明嫣略施礼,浅笑道:“这世间无论什么事情,人在做,天在看,我也只是有感而发罢,当不得公子如此赞赏。不打扰公子了,司琴咱们走。”擦肩而过时,沈明嫣鬓边的挑出的长长两缕发丝逶迤而下,叫人觉得如有风至,必随风舞;若遇香熏,可随香浮。
怅然若失。
回到雅间,另一人打趣道:“六哥这是作甚?眼巴巴的凑上去,不过倒也是个可人儿,虽说蒙着面纱,可那绝色容姿可是动人。看似娇弱不胜,却聪慧通透。若真是那沈家的姑娘,六哥也可求了去。”
润郡王道:“你不必打趣我,倒是那个沈家,皇父近来很关注。对了,陆承畴陆总督的外甥女也是他家的姑娘吧?那个沈厚德倒是极好的运道,有了这么一门权赫的姻亲不说,还有了进献千年人参之功。”
“陆承畴如今位居川陕总督,皇父很少这么赏识一个人,升迁速度之快,凤毛麟角。若是我们能将他拉拢过来……只陆承畴这个人耿直的很,只忠于皇父,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实在是一根硬骨头。”
润郡王笑道:“是人总会有弱点,我听说他和他妹妹感情很深,找了他妹妹十几年都没放弃,可是个重感情的。”
那人恍然道:“沈家的三个姑娘明年都参加选秀,可有的看了。”
润郡王笑而不语,脑海里浮现着沈明嫣面纱下若隐若现清灵绝世的容颜,那日在放生池旁羞涩的风情,如今又是这般通透坚强,还有精通外族语言,她到底有多少面,有多少秘密,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如此的出尘脱俗,又如此的绝代风华……润郡王有几分的动容,这几分动容如水中的涟漪一般在心中散开,一圈一圈又一圈,平静无波的心湖无法再如以往那般平静……
沈明雅和沈明嫣也只是在雅间里略坐了会儿,喝了杯茶,等歇息够了沈明嫣提议到外面街上逛一逛,两姐妹下楼去,好巧的润郡王在楼下正打算离开。
沈明雅落后沈明嫣几步,如今正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隔着面纱,盯着那浅蓝色的身影,他听到声音看过来,清隽的脸上的笑意加深,眼里也多了几分真心的笑意,可那笑意明显不是冲她而来,是已经走到他面前浅笑若兮的沈明嫣。
浑身僵硬,脑袋里嗡嗡作响,阖上眼睛遮住几乎外泄的情绪,脸色是苍白,比起在云居寺撅倒过去实在是好了太多。她还克制住缓步的走下楼梯,平稳的走向沈明嫣,幸亏有了一层可做遮挡的面纱在。
沈明嫣并没有介绍沈明雅,润郡王只用余光瞧了一眼身着淡黄色绣着对称的芍药花图案直身长衣的沈家大姑娘,就转过视线去和沈明嫣说话。
沈明雅不卑不亢向两人福了福身,嘴唇蠕动了半晌才说道:“二妹妹,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府去了,你且自便,回头我会和祖母说一声的。”说完避开润郡王两人,退走上了来时乘坐的轿子,却没让轿夫抬回沈府,只在转弯时停了下来。
不一时,便见沈明嫣上了轿子,而润郡王跨马而上缓步行在轿子一侧。
沈明雅撩开轿帘瞧到这一幕,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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