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依着她的脾气,也不可能会刻意追逐虚名,她追逐的,不过是更精湛的医术,甚至为此,犯下了悔恨一生也无法扭转错事。
常其咎听着初九的话,最终扯起嘴角。“小娘子虽口口声声说着庸俗,却是一根根的数着浑身傲骨给人瞧,为夫方才所言,的确是错了,此厢便给赔个不是。”
常其咎说着便深深一作揖,“小生错矣。”
初九摇了摇头,随即笑了起来。“常公子莫要再拿戏文来说,咱们还是早些赶去吧,再晚些怕是到了逐鹤楼前,也无落脚之地了。”
三人一路顺着长街小道来到了逐鹤楼外,才得知今日在此抛绣球选夫婿之人,是南唐富商单骞的独生女儿单笃儿。
这单骞是何许人,那乃是这南唐第一富甲,虽有男儿载寝之床,载弄之璋。女子载寝之地,载弄之瓦一说,但单骞子嗣单薄,发妻早逝,并未与他留下儿环膝不说,还只有这一个独生女儿,他自然是爱若掌上明珠一般。
所以这若是娶了单笃儿,也便是抱了金山银山回去,待老丈人仙游,这单家家财,还能少了不成?
这也便难怪大家都会赶来凑这热闹,想要瞧瞧谁家男儿有这般运气了。
说起这单笃儿,传闻是因为在娘胎里受了寒气,所以自幼体弱多病,不与人前露面,所以鲜少有人知道她的相貌,但想起其母相貌,加之这单骞也是少有的美男子,所以这单骞儿也差不到哪里去。
“单家小姐出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便往那逐鹤楼二楼看了过去,只见那单家小姐雪色轻纱遮面,露出两弯似蹙非蹙的烟眉,一双眸子也是无波无澜,走了数步,便已经娇喘微微,行若弱柳扶风一般,病如西子胜三分,可见传言为真。
随后,那单家小姐身旁的大丫鬟便将抢绣球规则说了一遍,无外乎是些年龄婚配等死硬规则,在那大丫鬟说话的时候,初九却一直在看单笃儿,准确来说,是在看单笃儿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