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子没搭腔,只是看着她。
“解表?清热?安神?”初九试探的问了下,见三七子依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又道:“沉药在室内,还未晒干的毛药在亭廊,处理妥当的在里屋,你要什么,便自取吧。”
三七子皱了皱眉头,依然没有要搭腔的意思,初九也便没继续问下去,只是笼统的说道:“如果都不是,新鲜的便要去那边拿,但凡鲜用效果好的,我都分放在了那边,只是若要放在药里,多少会有些麻烦。”至少添加水煎煮时,很难掌握。
“我不是来拿药的。”
“哦?”见他总算肯开口说话了,初九手上的动作便停了下来,抬头看向他。“既然不是拿药,便不要在这耽搁时辰,济世堂人手本就不够。”
这口气,便有分责怪的意思,虽然她也知道,这公子哥不是当真的学徒,可前面忙碌成那样,这人却在这里寻她,不知道是否又是为那些狗屁倒台子的儿女情长,她还当真没闲情给他。
“这里就你我二人,不要再装模作样,我可不信他们说的,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三七子说的咬牙切齿,初九却依然口气平淡。
“信与不信,是你的事情,与我并无分毫干系。”初九低头把翻找出的跌打酒原料搁在一起,然后捡起几株三七毛药,便顺手拿起来,咔嚓一声斩断。
这南州当真是块宝地,这三七按理不当长在这地才是,其实不止是三七,还有很多药材,这里的气候按照她印象中来看,也都是有些不可思议,可那些毛药又都是新鲜的,那些猎户也没道理跑很远,去收旁人的毛药卖给他们济世堂,思来想去之后,她当真有些好奇,这南州的气候到底是否她看到的这般,还是说那山上的气候有独特之处。
也许,她得考虑上山一趟。
初九思索着,那边三七子见她不说话,还当她是默认了,欺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