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心说,这会不会就是苍裕和口中的王不留行?
若当真是,还真是与苍裕和口中文绉绉的王大夫,有些不同,因为他比起坐堂大夫,更像个游医,或者说那神态就跟那从前看到的卖假药的伪道士差不离。
“就是这个了。”
“不对,是这个才对。”
争辩声传入耳,初九转头看过去,见声音是从柜台后传来,在柜台的后面是整整一墙的隐隐瞧见柜台边缘有衣摆在动。
“都给你说了,这个不是半夏,你怎么还往里面放啊。”
“这分明就是半夏,不信……不信咱们就去问问师傅。”争辩中,一个扎着冲天鞭的小孩儿便从柜台后边跑了出来,初九一瞧,确是半夏无错。
很快,另一个后脑勺留了个小辫子的小孩也跟着跑了出来,二人都穿着灰色药袍,显然就是苍裕和口中的四方藤与五味子了。
见他们二人一跑开,初九略微犹豫了下,便站到了柜台边上去。
这济世堂的药材价格很实惠,又有苍裕和这个大夫坐诊,所以人并不少,这两个孩子一跑,还当真是个麻烦事儿。
看着那有些茫然的病患,初九伸手道:“请把方子给我看一下,我好按方给你抓药。”
那个等着抓的病人看了眼柜台上摊着的牛皮纸,犹豫了一下,也便点了点头,把方子递给了她,心里想着这人既然站在这里,一准也是个识得草药的主儿。
“痰饮内盛,胃气失和而夜寐不安,这方子开的甚好。”初九仔细看了那方子,又看了眼那病患,然后转身抓药,甚至连称也未称,便直接包再一起,“三碗水煎为一碗,这几日忌油荤辛辣,也不要饮酒。”
那病患见初九连药秤也没拿起过,便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初九详装没瞧见,把药递给了他,他接过药包之后便掂了掂药包,然后满意的点点头,给了银子离开济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