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金儿呢,去给我把金儿找过来,我要知道,那多的一味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芸娘慌乱的喊道,便想往外跑去找金儿。
“李芸娘!”程世杰迈步阻住了李芸娘的去路,抬手狠狠的握住了李芸娘的手腕,双眸喷火的看着一脸慌乱的李芸娘,怒声喝道:“你好狠的心,怎么能对跃龙下如此的毒手,他可是你的儿子,是你的亲儿子。”
“你以为我想吗?我只不过不想让碧儿那个《贱》《婢》生下龙儿的孩子。”李芸娘不服输的看着程世杰,回吼回去。
“候爷,你别和姐姐吵了,姐姐也不是故意的,你还是想办法吧,大公子这样,以后府里应该怎么办啊……”翠儿适时的跑了上来,扶住了程世杰的胳膊,劝慰道。可是,没等她把话说完,便听到一道绝望的、愤恨的怒吼响了起来:
“滚……都给我滚出去!老子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都给我滚出去。”程跃龙披头散发,一胸狰狞的怒声吼道,那神色就像是嗜血的恶魔般,双眸通红,散发着令人胆寒的神色。
“龙儿……”李芸娘慌乱的,心疼的喊道。
“滚……听到没?都给我滚……滚……”此时的程跃龙就像个疯子般,看不到眼前的任何一个人,一把把面前的桌子掀翻在地,厉声吼道。
“候爷,我们还是走吧,大公子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静,咱们再想办法啊,好不好?世上世外高人有的是,一碗绝子汤而已,说不定会有治的。”
听到翠儿的话,程世杰冷哼一声,虽然知道翠儿的话只是劝慰人的,可是还是骗自己相信,却狠狠的抓着的李芸娘的手腕,冷声喝道:“你跟我来!”说完,扯着李芸娘出了房间。
站在原地的翠儿,转眸看了一眼正在不远处乱砸乱翻的程跃龙,眉头一挑,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迈步离开了房间。
“千雪,替我谢谢太子。”
站在窗子前的程蝶舞,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紫衣女子说道。
千雪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程蝶舞,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房间。
程蝶舞没有回头,只是抬眸看着天上的月亮,快要圆了呢?想到这儿,眼底闪过一道伤感的神色,扶着窗子的双手不觉紧了一紧。
自己的这双手又沾了一份鲜血,还是一个未出生的小婴儿的血,虽然,那是碧儿的一再坚持,可是,却也是自己一心促成所制。想到这儿,程蝶舞的眸子不觉一紧,一份沉甸甸罪恶猛地压在了她的心头,让程蝶舞有些喘不上气来的感觉。为了复仇,自己做了太多太多过去连想都不敢想的事,也走的太远太远,离当初娘儿的希望越走越远。那朵娘儿心中的白荷,到底还是沾染了污渍。
可是,程蝶舞知道,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回头之路,深深吸了口气,紧抓着窗子的双手不觉因为指甲的用力而断裂开来,一抹艳红淡淡浸入了窗子,随即消失不见,就像此刻程蝶舞的心,心里虽疼,脸上却依旧是一幅淡凉如水的神色。
看着墨空中的清月,程蝶舞能想像的到此刻在程跃龙的院子里会是如何的一幅情景,晚上的三位太医,是自己请太子帮忙请来的,就是为了让李芸娘知道,她的那碗绝子汤不禁让她心满意足的打掉了碧儿肚子里的孩子,还让她的儿子,程跃龙再不能做一个真正的男人。程世来会出现在那里,是事先和翠儿商量的好,就是为了让李芸娘在程世杰,在这定国候府的身价与地位再掉一掉,顺便刺激下她,让她感觉下后悔莫急的痛苦,而痛苦的则是,让李芸娘先尝尝儿子离心的感觉,想来自己十月怀胎,含辛茹苦养大,又注满希望的儿子,却在突然某一天,不在和自己贴心,并恨之如骨的时候,那份感觉定是不好受的吧?
李芸娘,这是我送你的一份新礼物,你喜欢吗?别急,这才是第一个,希望你还有力气去承受下面我送你的礼物。
程蝶舞轻轻呼出了一口气,眼前不觉出现了那日在后门看到的锦被下那个姑娘的脸,虽然,我无法替你要了他的命,可是,我想,程跃龙这样的下场,是对他最好的惩罚,身为男儿身,却再不能做一个真正的男人,想来便是对他最大的打击吧?姑娘,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转念又想到碧儿,紧紧闭了闭双眸,开口说道:“飞燕,去打听下碧儿的情景,如果可以,去看她一下,记住,别让人看到。”赵飞燕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金儿,我问你,谁让你下的绝子汤给碧儿喝,啊?你说……”
坐在首坐的程世杰看着跪在地上的金儿,一脸铁青的问道。
听到程世杰充满怒气的话,跪在地上的金儿不觉颤抖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一脸木然,正用丝帕擦脸上泪水的李芸娘,一咬牙,垂首说道:“回候爷的话,奴婢不明白候爷的意思。奴婢一心伺候二小姐,从未给碧儿下过什么绝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