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侯府的嫡长女,我是被抬上位的姨娘,可是,这尊敬二字还是应该有的吧?不错,翠儿以前是我的贴身丫环,现在被候爷抬了位,成了姨娘,怎么说,也算是你的长辈了,这长辈之间的事情,说到哪儿,也没有你这个晚辈来《插》嘴评说的道理,你说呢?程大小姐!”
视线相碰撞,程蝶舞没有忽略李芸娘那双充满笑意的眼里快速闪过的一抹阴冷之色,平静的脸上并没有因为李芸娘的话而显出一丝异样的表情,有些疑惑地开口说道:“芸夫人,这是说的哪儿里的话?蝶舞岂是那种不懂事的人。只是,刚刚蝶舞进门,听芸夫的说蝶舞瘦了,蝶舞怕芸夫人多心,必竟,现在府中正是多事之秋,所以才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呵呵……如果刚刚的话,让芸夫人觉得是蝶舞目无尊长,那蝶舞在此道歉了。”
有些时候,并不是只有又硬又尖锐的东西才能伤心,有些软绵绵的话才更能让人难受,因为,那些软绵绵的话就像是一团棉花,打上去,软弱无力,让发泄的人因为无法下手,才更加难受。
所以,当程蝶舞这番棉里藏针的话说完后,李芸娘端茶的手不觉紧紧一握,看着正一脸平静无波的看着自己的程蝶舞,冷冷一笑,挑眉头说道:“大小姐无需多礼,如果没事,你就去忙你的吧,如果我没记错,你不是说要替姐姐抄经书吗?卧床休息了这么多天,一定拉下了不少吧?快回念慈堂吧。免得误了正事。”
闻言,程蝶舞隐在棉袖下的手紧紧一握,暗自喃道:你还有脸提我娘儿!脸上却依旧是一幅平静无波的表情,看着李芸娘,柔声说道:“多谢芸夫人的挂牵,蝶舞心中自有分寸。对了,再过几日便是上元佳节,不知道凤舞妹妹那日可能恢复健康去过节?”
李芸娘眉头一挑,可不真的认为程蝶舞是关心程凤舞的健康,因此,冷冷一笑,把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在了桌子上,冷声说道:“凤儿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没事便回你的念慈堂,多为你娘儿抄几遍经书吧。”
程蝶舞像是没听出李芸娘赶自己走的话,依旧站在原地,眉头紧锁,喃喃说道:“难道凤舞妹妹上元节还不能恢复健康吗?好可惜啊,我还想那日和凤舞妹妹一起去看花灯,对了,我还让表哥约了轻舞绣娘,那日皇后娘娘的年会,凤舞妹妹就是因为刺绣才惹了这些事端,所以,我想……呀!芸夫人,你放开手,抓的我好痛啊。”
李芸娘紧紧抓着程蝶舞的手腕,双眸含着一团令人无法忽视的怒火,厉声吼道:“轻舞绣娘?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儿?说……”
看着一脸暴怒表情的李芸娘,程蝶舞心里暗自喃道:终于怒了吗?不在沉稳了吗?呵呵……脸上却是一幅受到惊吓,如小白兔般楚楚可怜的样子。微皱着眉头,双眸含泪,有些慌乱、有些结巴的说道:“芸夫人,你别这样,放开我,你吓到我了,我的手好疼。”
李芸娘最狠的便是程蝶舞现在这幅楚楚可怜的小媳妇样,不禁让她想到昨天看到被程世杰拥在怀里的翠儿,也是这幅该死的表情,就迷乱了程世杰的心。再加上,轻舞绣娘四个心,让她顿时不再多做他想,心中只一个想法,那就是找到轻舞绣娘,为自己的女儿讨回公道。
因此,在看到程蝶舞的这番表情时,心中对轻舞绣娘的置之死地的恨意,对翠儿千刀万剐的恨意,通通涌上了心头,再也无法冷静的李芸娘,死死握着程蝶舞的手腕,厉声吼道:“告诉我,轻舞绣娘在哪儿里?告诉我……”
此时的程蝶舞,一脸的惊恐,也不回答李芸娘的话,而是看着站在一旁早就傻了的翡翠,哭着说道:“快来帮我,拉开芸夫人啊,快点啊……”
翡翠本就木讷,在看到怒气冲天的李芸娘时,早就吓傻了,因此,在听到程蝶舞的话时,只是摇了摇头,便害怕的垂下了头,不敢再看李芸娘和程蝶舞两个人任何人一眼。
“程蝶舞,少在这儿装可怜,我只想知道,那个轻舞绣娘在哪儿?”
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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