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玫瑰高层的心里承受底线要低得多,若是等圣琪雅确定木晓晓可以救治,那时自己再动手杀剑与玫瑰的教授,只怕不朽毒君几人就会不乐意了,觉得自己肆无忌惮、得寸进尺。
从这一点上来讲,秦然其实也是谋而后动,看似一路打听过来留下了杀人的根脚,轻易可被怀疑到杀章盅是他所为,但正因如此,却像是一个怒火中烧之人的所作所为,鲁莽、轻率,可正因这般,不朽毒君等一众高层却是会放松很多的警惕和戒备,因为这样一个喜怒行于色的少年即便天赋够高也并不可怕,一切都可以有斛旋余地,而若秦然生生压抑下去,丝毫不动声色,不朽毒君他们可能就寝食难安了,一个天资绝佳的少年,心性上还如此艰忍,若是怀恨在心,往后他们恐是性命堪忧了。那样一来他只怕暗中要受到不朽毒君他们的不少“照顾”。
“章盅啊章盅,死了都没人替你喊冤,也算是天意了。”
秦然冷笑一声,见四下暂且无人,一个翻身就进了章盅府中。
以秦然现在的修为,一路走过倒是无人发觉,很快就摸到了章盅的所在,正是其书房中。
听里头传出的声音,不止有章盅一人。还有三个人存在。
听了一会,秦然便笑了,那三个人大概是某方不怀好意的使者,说的正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在剑与玫瑰学院里仗龙萱之势,得到秦家和青家两方相助逼迫石宣做出让步,废掉罗青天交由自己发落的事情已经传的倒是很快。
“你们说的可是真的?秦然那个小畜生居然得到除了龙凤楼外的秦家和青家的全力支持?”章盅语气是又惊又怒。
“当然是真的,章教授,我家老爷说了,难得露面的秦家老太君此番都亲自出动了,甚至对秦然持尊家主之礼,这个秦然绝非我们眼中看到的那样简单。”
另一人又道:“我家太上长老说了,章教授未必是秦然的对手。”
章盅惊疑不定:“你家太上长老真如此说?”
那人不悦道:“我家太上是何等身份,会胡说不成?而我又岂敢假传我家太上的旨意?”
“有理有理。”章盅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那……那几位前来提醒我,却是何意?”
“章教授,那我便开门见山了,章教授可曾为自己想过后路?”
章盅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后路我当然想过,其实在我知道秦然背后有龙凤楼的时候,我便知我难得讨好,为我儿报仇非但是镜中花水中月,而我自己的性命恐也是在危险之中,于是我且瞧瞧让人去排查远在昆汝郡元秦城的秦然家眷的情况,情报已经传回来了,秦然有两个妻子,其中一个怀孕已有半年,若是能将此女绑架手中,倒是可以成为跟秦然谈条件的关键,只是……我一时难以下定决心,若那般就这个撕破脸皮,往后我怕是只有逃亡的命了。”
“你不用逃亡,死吧。”冷冽若寒冰一般的声音响起,推开门,秦然从外头走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