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自明被聂琨阴敛的目光一瞟,心中都有些凉嗖嗖。他也算在社会上飘大的,什么人物没见过。但像聂琨这么阴毒的目光,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然而郭自明很快就发现,聂琨似乎出言惹祸的他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因为他的目光,很快就转移到了韩然的身上。而且原本要踏上台阶的右脚,却又转回了来。
“喀嚓!喀嚓!”
聂琨缓步向回走来。他那双精亮的皮靴底上,显然敲上了铁掌。踩在东涯寺平整的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候在殿外等候进香的香客游人,都从聂琨那凝步缓行的步伐,那不怒自威的脸上预感到一些不太好的事即将发生,纷纷向后退让而去。倒把韩然这边的三男三女一下给凸显了出来。
郭自明自不待说,就连林俏、童瞳和何晓忆都感觉场内气氛的凝重。童瞳向来胆小,被聂琨阴敛的目光一扫,不由轻轻颤了一下,邦尼不由轻轻拍了拍童瞳的肩膀,轻声安慰道:“takeiteasy。”然而童瞳其实并不是担心自己,她更担心韩然。
不论是她,还是林俏,都已经感觉到这人是针对韩然,而并非多嘴的郭自明而来。就连郭自明都低声向韩然问道:“你认识的?”韩然苦笑,却没有解释。
“喀嚓!喀嚓!”
随着聂琨的每一步前进,他周围的人都能明显的感觉到一种很沉重的压迫感。只有经历过无数生死的韩然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气。这种杀气,他曾经在完颜勉道身上深深感觉过。那是一种杀人无算的死神之气。
人本无正邪之分,善恶之别,一切一切的种因,都蕴于骨血之内。万千性格的形成,其实都跟自身环境和经历有关。
所谓人可改变世界,环境亦可造就人。出身红粉世家,男儿亦有胭脂味道;看万卷书,自然有书卷之味;大牢深狱,可使人性格极端,非孱弱即暴戾。聂琨无疑就属于后者。十年的监狱生涯,已经让他骨子里的杀气日渐凝聚成锋,一朝破骨而出。
聂琨走到韩然和郭自明身前两米处,步伐停住了。脸上闪过一丝阴冷的微笑。他的记忆力显然也非常好,望着韩然的右手,阴声道:“帅哥,很有缘嘛,又见面了。”
韩然默然不语,但心中却没有什么惊恐的感觉。在目睹过金兵屠城、手刃宋兵,以及看着郭方与圆慧死于自己面前这种种事后,他的心早已经再不像往日那般柔弱了。
“手还包得像个棕子,看来伤得不清嘛。”聂琨薄薄嘴唇轻轻一挑,讥笑道。
“还行,托你的福,要不了几个天亮就能好了。”韩然淡淡一笑,知道今天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刚脆不再回避。径直看向聂琨,眼睛都没晃一下。
聂琨双眉间一锁,似乎没料到这个俊秀的年轻人竟然如此有胆色,敢直视其锋。
“很好,看来是我看低了你。听说你很强悍,一拳就把黄毛给打趴在地,错过这么精彩的一幕,真是可惜呀!”聂琨显然已经通过那天逃跑掉的黄毛手下,知道了黄毛出事的经过。
韩然冷笑,道:“心脏不好还出来混,当然会丢你琨哥的脸了。”聂琨脸色一变,双眉间的刀疤都是强烈的一缩,阴声道:“年轻人,说话这么冲,别说弹吉他,连轮椅都坐不稳的。”
面对这个砸断自己手,又派人砸掉林俏店的恶人,忽然间,韩然已经决定豁出去了。既然躲都躲不过,除了面对,别无他法。
“以后找小弟,不如安排他们体检下吧。否则心脏不好,求关二爷也没用的。”韩然亦反讥道。
聂琨毕竟是有些资历的老大级人物,面对韩然的忽然挑衅,倒还能沉得住气。但他身边的一从小弟却忍不住了。都是脸色一变,一下朝韩然围了上来。
其中一个长发青年更是率先发怒,身子一挺,右手食指已经指到了韩然脸前,恶声道:“你他妈活腻了吗?”
面对这长发青年的恶语,韩然动也不动,只冷笑道:“关你什么事?”长发青年脸色一阴,看势就要动手。只把韩然这边的人都吓得倒吸了口冷气。
韩然被这人一指,体内的真气一下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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