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无法再说下去。只见他又猛灌了一口酒:“是朕!都是朕的错!是朕害了你!……”
他摇摇晃晃的起身,仰头不断的往自己嘴里灌酒。见此,在他身后的福泉却是冷冷勾‘唇’,眼中的嘲讽轻蔑一闪而过,下一刻便再无踪迹。他缓缓上前,故作担忧道:“皇上,您不能再喝了,要保重龙体啊。”
见拓跋衍全然不听,福泉也不再劝说,只是冷眼瞧着。直到看见韩雷走近,他才连忙上前跟韩雷说道:“韩将军您可来了,您快劝劝皇上吧。再这样喝下去,老奴怕伤了皇上的龙体啊。”
韩雷看了看立在江边的那抹颓然的身影,不由抿紧了薄‘唇’。眼前这个狼狈不堪,斗志全无的人还是那个指点千军,运筹帷幄的拓跋衍吗?!
“来人……再给朕去拿酒来……”含着醉意的声音传来,只见拓跋衍将手里的空酒罐随意一丢,也不知是不是用力过猛,他身子一个不稳便向江面倾倒!好在韩雷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将他从江边的石头上拽了下来,铁青着脸道:“皇上醉了,回营帐歇息吧。”
“朕没醉!……”拓跋衍甩开韩雷的手,左摇右晃的看了韩雷半天,忽的‘迷’离一笑:“韩雷……韩将军来了……来得正好,来……来陪朕继续喝……”
看着他烂醉如泥的模样,韩雷心中的怒火更盛了:“福公公,还不扶皇上回营帐!”
福泉被他严厉冰冷的声音一怔,连忙应了一声上前去扶拓跋衍,可谁知拓跋衍一把挣脱福泉的手,随即揪住他的衣领厉声道:“朕不是让你去拿酒么?你怎么还在这里?难道现在连你都不听朕的话了么?信不信朕现在就摘了你的脑袋?!……”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老奴这就去拿酒,这就去……”看来醉酒的人容易发狂这话一点都不假,福泉被吓得不轻,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说完便往回跑去。
终是再也看不下去,韩雷的一腔怒火化作一声低沉的怒吼:“皇上!……”
而拓跋衍对他的怒吼却是全然不以为意,只是沉沉看着福泉远去的方向。直到福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他才缓缓收回眼看了韩雷一眼:“朕说过,朕没有醉。”
韩雷微微一怔,再一看,拓跋衍除了脸‘色’微微酡红外,深邃的眼眸中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半分醉意!他似是想到什么,不由一惊:“难道……皇上是故意装醉?!”下一刻他看了看福泉消失的方向,疑‘惑’的皱眉:“可是皇上您为何要在福泉的面前装醉呢?”
拓跋衍淡淡扫过他吃惊的脸,临江而立,面‘色’渐渐深沉:“朕下旨让你叫阵与萧凌绎的主力军对峙,后让李元帅连夜偷袭绕城,为的就是让敌军将领麻痹大意。而绕城兵力薄弱,李元帅身经百战,凭他的能力,绕城可谓是囊中物。可朕却没想到,敌军似是早有防备,不但早早调兵支援,还设下陷阱等着李元帅,李元帅这一去竟成了瓮中捉鳖,困兽之斗!更可笑的是,敌军这样大的动静我们事先竟然半点都未曾察觉,反观之,我军的计划他们却是了如指掌。如果这样朕还没察觉出异样,朕岂不成了昏庸之辈!”
从李德成战死的消息传来,韩雷便觉这其中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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