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都是中国人,这话大气呀。”龚保虎一愣,放下手来,隐了白虎纹身,讪笑道:“嘿嘿!那你为嘛闹事哩?”
刘俊斜睨了下龚保虎,沉声道:“龚总是吧!你刚才是问我么?”
龚保发一听就来气了:“你耳聋了是吧!我不问你问谁?”
“龚总表骂人啊!老总级别的人都得要有素质哦,我个农民工都不吐脏话呢。”
“你……”龚保虎脸一红:“好,小伙子你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刘俊说句“这态度还差不多。”话锋一转:“龚总,听说你是副总,你能作主不?要是作不了主,我可不说。”
“你他妈废话,药厂就是龚总家开的,作不了主还跟你废话干嘛?”保安队长拍起了马屁。
龚保虎点点头,一个欣赏的眼神抛了过去,保安队长心里一阵暖流,大庭广众之下能得到副总龚保虎的赏识,往后在药厂里吃香的喝辣的泡妹子的好事儿就有自己的份了。
真不要脸,青云药厂明明是闹心村的村办企业,居然龚保虎默认是他家开的,这人啊不要脸了还真是无敌。
管别人要不要脸,只要有人作主了事就行了,刘俊扬声道:“人家都喊你龚总是吧!作为一个大厂的老总,相信你比他们这些人更有水平。龚总你不能一来就不问青红皂白口口声声说我们闹事,我就这单薄的兄弟俩,敢在龚总您的眼皮子底下闹事吗?当然不敢,是吧?”
龚保虎被刘俊一扬一抑的说话方式弄得好没趣,皱起了眉头,阴沉着脸道:“嗯,说下去。”
“嗯,我郑重地告诉龚总,我是来讨薪的,不是来闹事的。我与兄弟阿力在你们药厂做满了一个月试用期的搬运工,没一天迟到早退,将所有该我们做的事都做好了,结果工头龚保发居然无端克扣一半工资不给发,我们辛辛苦苦地干一个月整天为了你们药厂发展累得跟狗一样容易么?不说要你们发奖金给我吧!理应发的工钱你总不能少给吧。”
刘俊面向龚保虎,当着众保安的面道出原委,最后重申一句:“我就讨回属于我们自己的血汗钱,六千元工资一分钱都不能少。龚总,你就作个主发给我们吧!拿钱我们马上就走人。”
龚保虎冷冷一笑:“六千元钱没问题,可以分文不少支付。但你打伤了我的人怎么办?”
刘俊仰天哈哈大笑,手指龚保虎的鼻子,一把提起龚保虎的衣领,阴恻恻道:“就知道你作不了主,就知道你们一群人全他妈无赖。你看看,龚保发身上的伤是我们打的吗?那全是狠牙棒弄的啊!你们自相残杀好不好?”
说到此处,九洲农贸市场上用瑞士军刀捅着刀疤脸腰眼的那一幕再次浮现脑海,不由得龚保虎插言,刘俊陡然变了脸色,阴险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栗。
刘俊逼视龚保虎道:“嘿嘿!何况就算我俩伤了人又咋滴?你们三十几个人以多欺少,大家都看到了,别说打伤你们,就是现在杀了你们,我们也是正当防卫,法律顶多判个防卫过当坐个两三年就出来了,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捅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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