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浮现出犹如蛇一样站立着的那个狰狞的人影,不由喉咙发紧。这玩意怎么阴魂不散。
发出这种声音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到底是不是阿宁?要是我的眼睛能看到,我真想偷偷看一眼,他娘的在这种时候我竟然瞎了。
不过这东西即使不是蛇,也必然是和那些蛇一起行动的,显然在这营地的附近,已经出现了那种毒蛇。当即我就脑子发紧立刻想到了帐篷的帘子,刚才我有关上帐篷的门吗?我看不见不知道,必须去摸一下。
想着立即去摸索帐篷的门帘,我发着抖刚摸到,忽然从门口挤进一个人,一下把我撞倒。我刚爬起来,立即就被人按住了,嘴巴给人捂住。
我吓得半死,但是随即就闻到胖子身上的汗臭了,接着一只东西按到了我的脸上。我一摸,是防毒面具。
我立即不再挣扎,戴正了面具,就听到胖子压低了声音说道:“别慌,这雾气有毒,你戴上面具一会儿就能看见,千万别大声说话,这营地四周全是蛇。”
我听了立即点头,胖子把我松开,我轻声问道:“刚才你们跑哪儿去了?”
“儿子没娘说来话长。”胖子道,“你以为摸黑摸出几个防毒面具容易吗。”
我骂道谁叫你不听我的,这时那诡异的静电声又响起了一阵,离我们近了很多,胖子立即紧张地嘘了一声:“别说话。”
我立即噤声,接着我就听到胖子翻动东西的声音,翻了几下不知道翻出了什么,一下塞到了我的手里。我一摸发现是把匕首。我心说你要干吗,就听到了他似乎在往帐篷口摸。
我立即摸过去抓住他,不让他动,他一下挣开我轻声道:“小哥被咬了,我得马上去救他,你待在这里千万不要动,到能看见了再说!”
我听了脑子就一炸,心说不会吧,还没琢磨明白,胖子就出去了。我整个人就木在了那里,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先惊的是闷油瓶被咬了,胖子什么也没说清楚,但是那些蛇奇毒无比,被咬之后是否能救,我不敢去想。然后惊的是闷油瓶这样的身手和警觉,竟然也会被咬,那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心急如焚,真想立即也出去看看,可是他娘的却什么都看不见。这时候就想到一个不祥的念头,万一胖子也中了招怎么办,我一个人在这里,带着潘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种焦虑无法形容,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到底需要多少时间恢复,外面的情形极度的危险。我摸着手里的匕首,浑身都僵硬得好像死了一样,心说不知道胖子给我这个东西是让我自杀还是自卫。
但是毫无办法,我什么都不能干,只能在原地坐着。一面听着外面的动静,一面缩着身子抑制身上打战的感觉。
就这么听外面还是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绝对想象不到外面全是蛇是什么样子,那静电一般的声音没有继续靠拢,但是一直时断时续。听距离,最近的地方在我们营地的边缘,但是它没有再靠近一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那段时间脑子是完全空白的――我稍微有点缓和下来,人无法持续地维持一种情绪,紧张到了极限之后,反而身子就软了下来。
逐渐地,我的眼前开始迷蒙起来,黑色开始消退,但不是那种潮水一般的,而是黑色淡了起来,眼前的黑色中出现了一层迷蒙的灰雾。
我松了口气,终于能看到光了,我不知道怎么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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