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靠到了土丘上,摆弄着对讲机,似乎相当的沮丧。
我想起刚才她那种气势,心说真是不容易,她一个女人能在那种场合干练到那种样子,想来估计也是逼出来,想想一个女人要强悍到这样,真是有点心酸。
不过说来也奇怪,看她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干这种事情也不见她开心。 她到底干什么非要为裘德考卖命不可?而且还拼命到这种程度,真是想不通,以后有机会要好好问问她。
喝了几口水就想方便,于是绕了个圈子到了土丘下面放水,在沙漠里这批人都是这个样子,我也习惯了。
尿着尿着,忽然我就听到一边的石头后面,突然传来一声怪异的冷笑,那声音和刚才在对讲机里听到的如出一辙,顿时让我浑身一凉。 我转头往那块石头看去,心说难道一直听这个声音,出现幻听了不成?
刚才那一个多小时都是听着那怨毒的冷笑般的信号一路过来,脑子里几乎习惯了这种声音,在船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我已经感觉到有点不适应。 不知道为何,现在我又听到了同样的声音出现在四周的黑暗里,那声音我一直感觉到不妥当,这时候听到,心里觉得十分异样。
虽然感觉也有可能是幻听,但是在这种地方还是不要想当然的好,我拉上拉链,打起手电,朝那块石头后面走去查看。
石头很不规则,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的岩石。 这里都是土丘,不知道这些乱石是从哪里来的,总不会是地里长出来的。
石头后面漆黑一片,有一个手电没法照到的死角。 绕过去一照,却什么也没有看到,石头后面的缝隙很小,不太可能藏什么东西。 我踢了一脚这石头,发现不太稳,在四周又照了照,也没看到什么,一切都很平静,就心说我也许真的听错了。 摇摇头,我就走了回去,阿宁问我怎么了,我告诉她说可能是有点神经过敏,以为那里有什么东西。
坐回到篝火边取暖,两相无话,我靠到了石头上,本来只想闭目养神,怕还有什么事情会需要我们帮忙。 然而疲倦袭来,我很快就有点迷迷糊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但还不是很亮,好像是清晨。 这时风已经完全停了,我听到了扎西的声音,爬起来一看,只见他们都进来了,好像外面的营地给搬了进来,四周搭起了帐篷和篝火。 高加索人已经被挪到了帐篷里面,阿宁还在一边的睡袋里休息。 有人在四周忙碌着。
我身上多了条毯子,不知道是谁给我盖的,我挣扎着爬起来,打着哈欠,往四周看去。 第一眼,我就被四周那些风蚀岩石的景色吸引了注意力,不由愣了一下。
白天的魔鬼城视野极度地宽阔,四周风蚀岩比晚上看上去要壮观得多。 拔地而起的巨大山岩犹如金字塔一般矗立在我们的四周。 那些晚上看上去黑漆漆的岩石,现在显现出了各种奇异的形态,配上戈壁的无限苍茫,这种壮观的感觉,不是语言可以形容出来的。
这里还不是成年地雅丹地貌,要是再经过一百万年的风沙磨砺,这里的景色该壮观到什么程度?
我看着发呆发了一会儿,才回过神。 注意到四周的人,他们正在从土丘上的沉船里运出东西来。 昨晚的土丘比我看的还要高大得多,在上面打上了钉子和绳子,便于攀爬,还做了一个吊篮。 有人在上面发掘,乌老四则在下面接应和整理,东西直接从吊篮吊下来。
定主卓玛和她的儿媳妇煮了早饭和酥油茶,她看到我醒来。 就做了个手势让我去吃。 我过去喝了碗茶,拿了一个面包,边吃边走到乌老四身边问他们在干什么。
乌老四听说是行内人,给裘德考招安地,对我有点喜欢,看到我过来就点点头,对我说高加索人的伤势比较严重,队医还在检查他腹部的伤口。 有感染的迹象,所以可能队伍要退回去整顿再做打算。 他们不想空手回去,这沉船也算是个大发现,他们想记录一下,带点东西出去通报给公司。
我坐到他边上,看了看头顶的沉船,真大!晚上感觉不到有这么大,看上去这船是正规地商船。 头部大概是以前土丘坍塌过才露了出来。 架在半空,下面已经给上了支撑的支架。
又低头看他们从里面清理出来的东西。 那些陶罐一个个都有抽水马桶这么大。 出奇的是一个都没有破损,看来沉船地过程十分缓慢。 罐子上面有着西域特有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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