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三皇子姬凯恒监国辅政,既无帝王,又无继承皇位的皇子,哪里又叫什么辅政,除了名分之外,与继承了皇位相较哪里还有二样。
三皇子的幕僚在朝为官自然扬眉吐气,只是如此一来,也不免触动旁人的利益。君臣之间的博弈,是千百年来帝王所要研习的第一大难事。
况众人也都听闻,六皇子凯敬虽未完成祭天大典,却是先皇在世时下诏书实实在在亲立的一位太子。
凤藻宫正殿之上,恒王妃正双手托着一盏刚烹好的热茶奉给居于上位的主母——淑贵妃。
“娘娘,请用茶。”
声音不甜,也不暖,只是那奉茶的姿势确及为恭敬。双手端举,高于眉顶,一双巧目谦顺的底下,纤长的脖颈的低低的垂着。
淑贵妃眼皮也没抬一下,接过茶来,抿了一口,便顺手放在案上。
“你如今也是正经的王妃了,历来本宫瞧着你是个识得大体的,如今恒儿监国,你也是府中当家的主母了,该学的事物也要学起来。”
“是,儿臣谨遵娘娘教诲。”
“平日里你若无事,大可多来凤藻宫坐坐,陪我这个老人家说说闲话。”淑贵妃说的随意,面上的神色确分毫不见和缓。
叶梓楣仍旧不抬头,“儿臣惶恐,娘娘恩泽天下,耳沐娘娘教诲是儿臣的福气。”
叶梓楣答的得体,淑贵妃的面上却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
“老五自请出征剿清余寇,孟将军又下落不明,为表体恤,本宫将孟守忠之女留在宫中居住调养。”
淑贵妃顿了顿,见叶梓楣仍是低着头,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缓缓的接着道:“你们既从佳丽时便在一处,本宫就将她的饮食起居都交由你照料。”
叶梓楣身形一滞,旋即道:“儿臣遵命。”
“恒儿这会儿也该下朝了用早膳了,你们新婚燕尔,本宫就不留了。你自去迎迎他。”
“是,儿臣告退。”
叶梓楣仍旧恭顺的站起身来,缓缓的退到了殿外。
“奴婢瞧娘娘倦了,不如叫人把膳传进内间……。”
文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淑贵妃打断。
淑贵妃理了理肩上的披帛,道:“本宫的精神好的很。”迎着文竹诧异的眼神,又道:“看她那副样子,似乎与恒儿相处的不甚融洽,我的儿子我自然知道。”
“娘娘是说恒王妃和咱们恒亲王……。”
“恒儿对那个孟瑶菁动了真心,一时半刻怕是难以转还,不过男人喜新厌旧也是司空见惯,这个叶梓楣不动一兵一卒就成了未来后位的人选,到是福气。”
“娘娘何不让王妃同咱们一起留意传位诏书的去向?她如今到底也是恒亲王的妃子了。”
“小小女子,能言巧辩也就罢了,若说还有别的能耐,也不至选秀时被孟守忠的女儿占尽了先机。况这诏书之事,越少人知道越是稳妥。”
说着舒展了一下僵硬的筋骨,由文竹搀了,往内间走去。
话说叶梓楣在凤藻宫里整整弯腰低头了一个早上,随着下人的陪伴步出宫门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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