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一吹,杯里的酒一阵涟漪,映着月光却显得更加清澈
“其实他们也只是希望幸福的普通人”小久抱着西瓜坐在冰裂的右脚边
“他们是匪徒,我也是,弟弟也是,我们手里死过无数条性命,我们抢过无数国家的财富,怎么会普通,某种程度上,其实我们都不配称为人,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普通人的幸福”说完话,冰裂低头笑了笑
自己怎么这么感性了,居然跟一个四岁的孩子讨论起人生来了
“老虎是匪徒吗?”某久并不知面回答反而发了问
“恩?”冰裂看了看端着西瓜的某久
“绵羊是匪徒吗?草地是匪徒吗?”她继续自顾自的问着
冰裂愣了愣知道很久还有后话,便看着她不说话
小久对着月光瞧西瓜,似乎在找什么,也不看冰裂
“死于老虎之口的绵羊无数,死于绵羊之口的青草无数,青草也为了成长不断抢走土地中的营养,那么按照你的说法,老虎绵羊都不配称之于动物,青草自然也不配当植物”
“可那些都是动物植物,又怎么能跟人的生命相提并论”冰裂有些不以为意
某久摇摇头“动物怎么了,动物也有父母亲人,动物也需要食物,动物也会为了生存弄得满手是血,万物生灵,到底能有什么等级之分”
她抬头望着天声音慢慢冷了下来“再说,每个人的出生,都是一场血腥的搏杀,在成为真正的生命之前,我们每个人可都是击退了上千万个兄弟姐妹啊”
她并不想跟冰裂去解释受精卵的形成过程,只是想起来自己的生物课,有些怀念
“冰爸爸,世间万物,生灵平等,没有高低贵贱,没有应该死亡的或者不应该存在的,人,也只是万物中的一种,为了生存,会吃饭会喝水会睡觉,会有欲望,会为了欲望去努力,只是有些人会直接弄脏自己的双手罢了,手脏了的人,并不比那些老老实实一辈子的人更加低贱或应该受到谴责,谴责的权利,是不存在的,一切,都只是选择罢了”
冰裂脑子有些用不过来,他很想反驳,可是又找不出任何理由,只得说道“那照你这么说,我们匪徒还有理了,那为什么一个国家还要有法律,皇帝,军队,这不就是为了维护普通人的幸福生活吗”
小久摇摇头“普通人选择了普通人的生活,皇帝其实也选择了皇帝的生活,与其说普通人需要军队皇帝法律来维护自己,不如说皇帝军队更需要制定法律来维护普通人,只是互相需要罢了,没有人民的国家不是国家,没有保护对象的守护者也不是守护者,你以为这些所谓的普通生活里没有厮杀就是大善吗,掠夺的东西不一样而已”说完她又笑了起来“可是人都喜欢这样,坚持着假装的仁义道德,明明生存本身就意味着索取和吸收,当资源有限的时候,自然会出现掠夺和厮杀,这才是天地循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那些所谓的道德制高点,只是双重标准,一点意义都没有,骗骗自己良心,感觉好受些罢了”
冰裂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他突然感觉,心里轻了很多
背负多年的血债,仇恨以及责任似乎一瞬间离他很远,他低头笑了笑,看着杯中摇曳的酒,第一次觉得这般轻松,这样的惬意,哪怕只有一晚也是值得的
“小久,谢谢你”
某久没有接口,她已经找到了西瓜的裂口,一把破开,一阵狼啃“哎,这破地方的西瓜味道真怪啊”
良久,冰裂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小久…我记得所有储藏的西瓜,都烂掉了……”
……..
“二爸,醒醒,吃西瓜了”
火烈被摇醒,迷迷糊糊的说道“正好…吃…吃点西瓜解…解…酒”
小久点点头,走过去一脸慈祥挖出西瓜塞进火烈嘴里“二爸乖,二爸多吃点,二爸你怎么了!二爸不要吐啊!二爸!坚持!坚持啊!二爸!!!”
冰裂在一旁笑意渐浓,抬头看向月亮,感觉异常的明亮干净
马兽革马兽革马兽革马兽革马兽革马兽革马兽革马兽革马兽革马兽革马兽革马兽革马兽革马兽革马兽革马兽革马兽革马兽革马兽革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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