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一样装扮的新娘,进到一样装扮的房间,门口也是两个一样不认识的侍婢,这让他如何抉择?若是错了房间,这可如何是好?
“老爷,怎么不进洞房啊?”夏雪儿扶着拉杆,从楼梯口露出身形。
李承训立时如见到救星一般,“雪儿,你来的正好,你说,哪间房是无忧的?你一定知道!”
夏雪儿抿嘴而笑,玉指轻轻一指左侧房门。
李承训如获重释,来不及道谢,便来到左侧房门前,推门而入。
夏雪儿的手指此时才缓缓落下,嘴边挂起诡谲地笑意,“怎地这般心急?我还未说完呢,我的意思是要说,这不是无忧的房间。”
阔大的房间里铺设着大红地毯,一进门便是上好的梨木花雕屏风,一重接着一重,使之看不到房间内里的情形。
李承训怀着急迫的心情,绕过屏风,终于见到整个房间内里的布局,一张黑檀木方桌和两把椅子落放在房间中央,旁边靠墙是两方雕刻有梅兰竹菊四君子的精美黄花梨木衣柜,而最显眼莫过于最里面那张红花梨木的吊顶大床。
在大红喜烛的映衬下,大床四周挂着的红色布幔,好似被蒙上了一层暧昧的面纱,使之与大床融为一体,朦朦胧胧的令人充满暖意的遐想。
大床旁边的香炉里,淡淡的发散着一种似兰似麝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里,使得李承训不自己地产生一种松懈之感,温暖之感,和冲动之感。
床榻边上,正坐着一位身穿红黑色喜服,盖着黑边绣凤红盖头的新娘,一动不动,静如处子。
“无忧!”李承训喜笑颜开地紧步过去,“现在开始,你便真是我的娘子了。”
…………
另一处房间里,无忧未听得夏雪儿说完,便猛地一掀盖头,“什么?”。
“喂,盖头是要新郎官才可以开的,”夏雪儿连忙又给她盖上,“妹妹你别急,这一山难容二虎,我倒要看看他心向着谁,不过我猜测还是妹妹这边。”
无忧气急道:“姐姐,你这样,不是让相公为难吗?”
夏雪儿酸溜溜地道:“不怕,你家相公向有急智,若是这点儿小事儿都搞不定,他也不配三妻四妾!”
…………
李承训说话间便要去掀盖头,却被“无忧”伸手挡住,他不禁笑道:“怎么了?”
“无忧”却是不动,不摇,不说话。
李承训还以为她因公主的事儿生气了,忙在床边蹲下身来,“丫头,乖,你知道,相公是最疼你的,娶公主也是万不得已的事情,别气了。”他腻声腻语地哀求着,还要往她怀里钻。
“无忧”用力推开他,猛地站起身来,伸手便要去掀自己的盖头,可手捻着盖头的一角,却是停在空中,半晌,才又缓缓放下手,坐回到床上去。
李承训感觉今日的“无忧”怎地这般奇怪?突然心下一惊,糟了!难道是走错了房间?想到这里,他不敢再怠慢,忙拿起床上的揭杆儿,挑起了她的盖头。
“哎呀!”他心中既是一惊,也是一叹。
惊得是这人果然不是公主,叹得是这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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