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2-05
三人都沉默了。弄轩看着王纱凉的样子,已经察觉到自己是不是几乎要把她毁了。他也怀疑,当初是不是该干脆直接把她打昏带走,任她之后怎么闹,也别告诉她是靳楼指使杨迪杀的王德宗。
“弄轩,对不起。我王纱凉此生,定是要负你了。只是现在国难当头,还希望你与王朝继续结盟。事后,纱凉愿意你休了我。”
弄轩挠了几下下巴,才大步往前,盯住了王纱凉,亦缓慢地说道:“沉幻,我不会放手。”
语调语气皆是平常,却有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
王纱凉没有抬头没有动,悠女的指尖忽而颤抖、继而沉默地离开。
“我无法答应你什么。”她垂着眼睑回答。
“无妨。”弄轩一笑,“本王答应就成了啊。行,看你这个样子,一夜没睡吧,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弄轩走出房门,为王纱凉掩上门后,才忍不住长叹口气。
夜又深时,弄轩轻声推门进了她的房间。――她终于睡下。他安了心,却见桌上的食物纹丝不动。
走到床边,他缓缓坐下,借着星光看着她的容颜。只是静静地看,没有更多言语。我,该要拿你怎么办呢?单手支着下巴,他叹了第二次气。
一百五十里之外。淮城。
韩茹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帐中红了眼睛的人。
刚回军营,他便去找她。哪知一踏进军营见到的便是负责看守王纱凉的副官被一将军压着跪下的场景。
心里浮起惊疑,他问:“何事?”
“回……回陛下,那姑娘,不见了……”副官战战兢兢地回答。
原来,士兵们察觉到王纱凉帐前的副官不见,走进营帐果真不见王纱凉的踪影。一干人料得王纱凉逃走,最后在茅厕找到副官。
他蓦地凝眉,“怎么回事?”
“小的……小的该死,小的愿意受罚。小的昨日也不知为何……突然就没有了意识。今日……今日被弟兄们就醒,说是……说是在茅……王见谅,他们说在茅厕找到的我。”
“那么,袭击你的是那姑娘么?”他几乎咬着牙才说出这样一句。
“应该……应该不是。当夜王……”他抬头小心而惶恐地看着靳楼,才继续,“王询查过离开后,她应该就睡了。小的没有听到半点动静。”
“是有人来带她走的么……”眼中冷意渐渐淡去。
韩茹忙道:“生人闯入……我也不知荣香怎么就失了效……是属下疏于防范!属下甘愿受罚!”
他没有多说话,皱眉转身便回了营帐。只当她是被强行带走的。
哪知,却又在下午,听说了华月公主莅临全城,会择日亲临城楼发誓一事。流传的话是:华月公主会与王朝共进退。
“与王朝共进退?”他的袖里刀骤然滑出,生生刺入坚实的土地,发出巨大的悲鸣。
与王朝共进退,月儿你之前对我发的誓又算什么?给人以希望,又亲手撕碎是你的乐趣?那么,下次,真该好好请教,你是怎么做到,一次又一次地背叛,欺骗?
前几日发生的一切,拥抱,亲吻,或是缱绻,仿佛都成了自己一厢情愿的梦幻。
又或是……他眼中的恨意又转成悲哀。
他们查到了,然后告诉你,我指使人杀了你父亲?
月儿啊,你不该这样逼自己。
良久,他靠着软榻,半阖着双目叹出一口气。
而这几日,士兵们大都已修养好,再战的时期已到。靳楼思量一下,终是决定在开战之前找到王纱凉。
弄轩自是怕靳楼“模仿”自己,在王纱凉周围的房间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王纱凉却是猜到他会来找自己。想了一天,她已坚信有些话可以说出来。
她要彻底地,把这界限划清。
“沉幻,起来了!”弄轩站在门口欣喜地看着走出门的王纱凉。她换上了悠女的衣服,人也精神了不少。
“嗯。想开很多了。”她抱着半月琴淡淡回答。
“那你现在……”
“我想出去转转,透透气。”
“好啊好啊,本王陪你去啊。”弄轩扬眉。
“我想一个人走走。而且,你也不要派人跟着我。放心,这里是全城。”她答完,就直接掠过他往前走。
见她执意,弄轩没再说话表面上算是默许,而后,还是用了“归隐”之术远远跟着。
王纱凉穿街而过,街上很多熟悉的邻里都对她打招呼。她笑着回应。他们有些疑惑。怎么前些日子还是难民装扮的她就换了华服?怎么前些日子还神采奕奕的姑娘如今虽然在笑却显得垂头丧气。
她走到离五里处,确定他在这里不会被城楼上巡逻的士兵发现,便向南移到屋舍之外的土地上,席地而坐,直到月光流窜,拨动了她怀里的半月琴。
再抬眼,她看到悄无声息走进他。指颤,羽扇般半圆的睫毛亦动了一下。
尽力笑了出来,她张口:“就这么来,不怕是我故意引你来么?”
他亦坐下,抚过衣襟,而后望向了她。“月儿,我之前也以为,你是恨王德宗的――”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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