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1-18
黛色的墨,白玉青葱手,轻轻扫过,眉若远山。
她盯着镜中的自己神色惘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哟哟,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一句诗啊!”还在殿外,弄轩望了一眼窗内,便走进殿里边这样说道。
“什么啊?”王纱凉扭头瞥了他一眼。
“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弄轩笑道,“妻子问丈夫的。”
王纱凉缓缓放下手中的眉笔瞪了他一眼,“我可没功夫跟你玩笑。今日我画的逐烟眉……本也是想凭吊一个朋友的。”
“哦,是么?”弄轩坐在桌旁,“这眉毛的画法叫逐烟?”
“嗯。”
“那,现在心情好么?”弄轩突然带了些严肃的表情问道。
“怎么?”王纱凉指尖嗦了下,似也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氛。
弄轩吐了口气后,才道:“靳楼发给王朝的战书,今日已送达。王朝和残晔的边界已满是驻扎的军队,战争一触即发。”
――语毕,那支终于从手中滑落,已一个很优雅地姿势落地。
“那……你准备如何?”
“靳楼杀完王朝自当再攻我北陵,我自是会出兵帮王朝。具体一些策略也已发给了王德宗。”弄轩说完,看着王纱凉的表情,终是忍不住又问了句:“那么,你到底是在担心哪一方?残晔还是王朝?爱人,还是父亲兄长?”
王纱凉讪讪一笑,“不算你这个丈夫么?”
“哈,王后要是会考虑我,我当然是开心得不得了啊。”
“那么,你发给我父皇的信里,有没有提怎么样利用我?”王纱凉看着弄轩的眼睛问道。
“喂,沉幻丫头。”弄轩眼里闪过了片刻的无奈,脸上还是挂着笑,“别忘了,我们是夫妻啊。”
“那么,你想怎么做?”王纱凉复而问。
“你自己尚摇摆不定,我又怎么能告诉你了呢?”弄轩也直言。
原来,他早已洞悉一切。王纱凉淡淡苦笑,手指却又开始打起颤来。“啊――”她轻呼一声,胸口一阵痛。这次倒没有出汗,而是应了那老头儿的话,她全身发冷,不由缩成了一团。
“怎么了?毒发了么?”弄轩担忧着,连忙把她抱上床,轻轻搂住她,“看这症状,这次是冷?”
“嗯……”王纱凉不住发抖,“幸……幸而胸口只是疼,却没有上次那种呼吸不了的感觉了。”
想到什么,弄轩又道:“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怎……怎么?”王纱凉无力地答道。
弄轩抬起手,点住王纱凉背上的穴位,“这是我门独有的指法‘落阳’,驱寒效果很好,但是会很疼。”
“嗯……”王纱凉果然忍不住叫了一声,但感觉有暖流从背心源源不断流出,寒意去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颤抖。
“一直这么着下去,好像也不是办法啊。”弄轩轻轻凝眉道。
“我没事……就难受一阵,又死不了。你是在想,你若要亲自挂帅上阵,没人能用那什么‘落阳’帮我驱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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