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12-17
青葱玉手,又轻轻抚上了半月琴。他说,为这琴谱了新的曲子,可我,竟然还没有来得及听啊。手指撩弦,本来就琴技不佳的她,加上许久没练,这样唯一会的一首《月凉纱》,也终究是被自己弹得断断续续。那一瞬,王纱凉想起了许多人。凌经岚,苏溪眉,冷织袭,韩洛真,甚至琅祈。哪怕他们沾满鲜血,他们也是这世上最干净的人。是的,最干净。
根本不遥远的记忆,却突然苍老了谁的发际……
王纱凉回望镜中,面色苍白如斯。她伸抬起臂膊,抚琴的手抚上了镜面。她在给王箫连的信里说了,她在王朝就已设法查明,他周围的隐蔽高手。她多留一日时间,一是防自己没能让靳楼放自己回来,二是也给他些时日想清楚,同时让他的手下做好准备。
其实,自己的计策又岂是什么良计呢?不过,就算负隅顽抗,也要抗一下。我王纱凉宁可死,也不愿苍白地度过一世。不愿,永远在他面前像个小丑一般,任其牵引一世,还要担心,当韶华不再,他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珍惜自己。
――靳楼,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呢?关于你我的赌。
只是,今夜,靳楼未曾回行流宫。
王纱凉凝了眉。
难道他察觉到了什么……
不……一定要让他来。
此时,亥时已过,子时未至。
看向了手腕上的那道还没完全结痂的疤,匕首被靳楼拿走,没有办法,王纱凉便把手腕直直向床沿上拍去。她立刻吃疼地窝起身体,倒在了床上。可创伤远比自己想的严重,自己的的确确是在顷刻间头晕眼花,她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并未昏倒,但已接近昏睡。她在等。等服侍自己的丫鬟走进,发现自己,赶去禀告,而后,他来。他会不会来……
一个时辰过去。他没有来。
二个时辰过去。他没有来。
……
丫鬟走后,她一直睁着眼睛,望向窗外,直到那里出现光线。血染红了锦被。一个时辰没等到后,她便把门从里面插上。丫鬟们在外敲了一夜,没等到她回答,此刻也累得睡着。她们不解,何以昏倒的她又能起来把门锁上?何以她又要把门锁上不让大家进去。
想着王可能给的惩罚,丫鬟们一个激灵又起来,却听见了身后沉重的步伐。大步走来的人,面露焦急,脸色可怖。
“王……王……恕罪。花……花姑娘的门开不了。”一个个丫鬟皆吓得跪倒在地,向着靳楼战战兢兢地说道。
靳楼铁青着脸,也不说话,径直一脚踹开门,顷刻掠到床上人面前。――此刻,王纱凉是真真昏过去。整个人仿若瘫软。右手毫无力气地垂到一边,那一道又一次被撕裂的疤,映红了他的双眼。
“该死……”他把了她的脉,又急忙封住她的穴位,向着门外道:“修,快去把太医全部叫来!”
“这样岂非会引起你在行流宫私藏女眷的闲言――”
“叫郑太医便好。”靳楼皱眉,紧紧握住了王纱凉的手。眉间有担心。却又有一丝莫名的情绪,缭绕于双眸。
须臾,郑太医前来。对眼前的场景有种了然于心的感觉。他自是不多问也不多言,只是诊病而已。
王纱凉不方便服药,便只有行针灸之术。
银色的针插了许多地方,她终于在未时醒来。
“你怎样了?”
“我不知道。”王纱凉的声音很低。还是没有力气。
“依郑太医看,花姑娘是如何了?”靳楼又转向郑太医问了句。
“回王,花姑娘失血过多,只是有些虚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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