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次哥哥外出你还是尽量跟着吧。你不是他的护卫吗?在这残晔地界,我们王朝的什么太子、公主都是虚名,你也别太听哥哥的话了。”
静忆抬眼看了王纱凉一眼,似乎觉得这公主又比想象中懂事了。她点点头,便以绝佳的功夫,载着她顷刻掠出宫墙。
王纱凉吐了口气,皱眉想着暂时搁浅的计策,悄悄回到行流宫。这里都是他的眼线,自己怕是已被发现了吧……王纱凉叹了口气。
修从靳楼的病房里走出,现下坐在高高的房檐上不动声色地看着。
唉,靳楼啊,这女子怕是比鸩酒还毒啊。兄弟我这一生都在跟着你玩火。不过,说到底,自己的命还是你救的不是?
再一转眼,看见了另一房里又在咳嗽的冷织袭。他不再笑了,轻轻皱起了眉头。
回到房内,王纱凉心中有难言的不安。就算自己已拼命把地面桌子擦干净,仍是掩不住那浓浓的血腥味。他的血啊……王纱凉扶住床柱,有些莫名的眩晕。
于是,有一丝一丝的血,自整洁的地面渗透而出,一缕一缕在地上攀爬,有些步履蹒跚。王纱凉瞪大眼睛,却来不及惊叫。血,妖艳的红,红过了那日缺云山上的夕阳与火焰。它以盛大的姿态侵蚀着每一寸土地,而后,流到床边,顺着柱子就往上爬。王纱凉猛地把脚一抽,才发现白底的绣花鞋早已被血浸得湿透。她向一旁抓去,想寻那半月琴,只抓得满手的湿热。――还是血。覆盖了她的手掌。
闭上眼睛不去看眼前的一切,却仍还是红。满目,满世界的红。受不了的她又睁开了眼睛――同样满世界的红。
血染满了每一处角落。
一瞬,所有的红绽放成笑脸,而后绽放成一簇簇相互拥挤在一起的花。和梦境中的一样。
王纱凉仿佛又听见了小孩嬉戏玩闹的声音回荡在自己耳边。
“呵呵呵……”
“哈哈哈……”
王纱凉痛苦地捂住了耳朵,声音却愈见清明。
这次,她清清楚楚地听见,有个女童,用无比稚嫩的声音笑着道:“哈哈哈,我是锦芙蓉,你是幻世花。”
“我是锦芙蓉,你是幻世花。”
“我是锦芙蓉,你是幻世花。”
……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王纱凉哆哆嗦嗦地又拿出了匕首。刚才刺了靳楼的那把匕首,她没有犹豫就把匕首朝手腕刺去,仍是鲜红。
剧烈的刺痛终于让自己清醒,却仍模模糊糊听着有人惊呼了一声。除了手腕不断溢出的嫣红,屋内的一大片妖艳终于不见。
王纱凉无力地笑了一下,朝床上倒去。
王宫。大殿。座上,靳楼靠在龙椅上,身体略有倾斜,却有着至高无上的尊严。面容仍有一丝苍白,却没有人能看出他胸口有一个还在往外冒血的窟窿。
右侧,王箫连坐着,神色泰然。
“王朝太子远道而来,残晔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啊。”靳楼道,轻挑了眉,举起了手里的金樽。
“王严重了。”王箫连亦举杯,看了靳楼一眼后,两人便一同饮下,而后两人都笑了。只是没有一人的笑是明了的。
半个时辰前,静忆看着赶回的王箫连,行过礼便忙道:“太子殿下,公主没死呢。我知道公主在哪,我――”
王箫连不耐烦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太子殿下……”静忆不解。
“高月王后已经死了。”王箫连声音冰冷。
“你……”情急之下,静忆都望了称呼他为“殿下”,明明是,那么惹人怜爱的公主,她又忍不住道:“公主的处境好像甚是危险呢。你当时以为公主死了的时候不是甚为伤心吗?你……”
“放肆。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王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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