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环绕上的他的脖,再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去贪恋这一丝温暖。于是,再狠狠下了决心后,她右手袖里藏的那把匕首划破他胸前的锦缎,直刺进血肉。自己的手掌红了,她蓦地放开抱着他的手,拔出匕首,向后退去。
霎时,血落进了眼睛。染红了黑眸。“我的心,就是狠的。”王纱凉盯着他道。
靳楼还是戏谑地笑了,指着血肉模糊的心口道:“月儿,差了半寸呢。你武功不算好,但这些基本的应该早就知道。你插的位置,离心口还差半寸呢。”
靳楼说完便向门外走去,王纱凉本以为他要离去,谁知他在门口拿了样东西后又折返回来。――那样东西,赫然就是半月琴。
“我已修好。它又能映月而鸣。不过换了首曲子,现在是真真的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不妨听听。”
血在不停地外涌,染了满身的姹紫嫣红。
“你……”
靳楼自顾把半月琴放在桌上,那上面也满满是他的血,从半月琴身流到桌上,又顺着桌腿而下。一地艳丽的红。
“纵然不是心口,血流尽也会死,你还在这儿作何?”王纱凉别过脸道。
“没人能杀我靳楼。就是月儿你也不能。”靳楼又一笑,深深看了王纱凉一眼才才出门离去。步伐趔趄。
旁边的房里,冷织袭看着他跌跌撞撞从房门里走出,只能捂着被角嘤嘤哭泣,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而修在庭院见他这个样子更是大吃了一惊。转而想到靳楼去了王纱凉那里,便摇着头看着靳楼道:“那女的就是鸩酒!你偏去招惹她?没她会省多少事儿啊。”
“喂,她不是‘那女的’。”靳楼拖着无力的声音喊了一句。
鸩酒又如何?
对她。饮鸩止渴。甘之如饴。
之前的重伤还未完全康复,运作幻宫局又耗费了太多灵力,才费了大力气给王纱凉运了功,又让自己的血流了一地。修看着眼前的王终禁不起倒下。他惊呼一声连忙先止住他的穴位,而后急忙带他去了太医院。
王纱凉看着一屋子的血,才真正开始眩晕。血从屋内一直绽放到庭院,刺痛了她带着血的眼睛。
好吧。她肯定了,他对自己比桃夭更浓烈的爱。自己也爱他。可是,这份爱却为何会越来越让自己绝望呢?
靳楼,我承载不起。你也承载不得。
是不是,真的在与你为敌时,我才能获得片刻的安宁……与你为敌时,我的心才会离你很近……
现在这样,我们都会面目全非。
她掩着脸哭了。这次是真的。
许久之后,王纱凉才又停下哭泣。脱下衣服,用毛巾把每一滴血擦拭干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