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几经年。瀚海的沙却似乎还是没变。黄黄的,风一吹就扬了满天,脸上裹了厚厚的几层的布,仍被风沙打得生疼。
而他在初入瀚海时就已买下骆驼,让她坐着,自己则在前面牵引。
王纱凉端坐着,看着沙漠被风一吹,渐渐就换了模样,让人根本辨别不出路途。而他在风沙中,竟然如履平地般牵引着骆驼,路线似乎早已刻在心中。
点点尘土自他脚下升起再落下。
她静静地看着,不发一言。
行走了整整一天,黑乎乎的她连黄沙都看不见,只觉得异常寒冷。沙漠里的温差本就大,加之深秋,她不自觉哈了手,察觉到他已在沙漠里走了整整一天了。这是,比寻常土地难走好几倍的沙漠里啊。
“要不你来骑骆驼吧,我下来走。”她张口道。
“你找得到路么?”他声音里裹挟着笑。
“那就,休息会儿吧。”她淡淡道。
语毕,他便果真驻了足,说:“好。”
他亦没有上骆驼,靠着它便坐着,几分随意,也没有多说话,望着不知名的方向。
她安慰地坐着,一直到背都酸痛不已。在这种地方,即使这样一直坐着,也是依然难受得紧。
“听说当年,你也是这样,一个人就走出了沙漠呢。”良久了,他开口这样说道。
“不是一个人。大哥陪着我。”她回答。声音听不出悲喜。
他嘴角轻轻扬起,语调似乎也有些让人琢磨不透了。“我是不是该庆幸,凌经岚不是我杀的?”
“早说了,我已忘了。都是你抓着不放不是?”她亦笑着答。
他猜不出她的声音里是否有讥讽。
一度,他以为他是世上最了解她的人,而她亦然。有时候,他却又觉得自己丝毫不了解她。一如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到底起身,伸手把她抱下了骆驼。
“做什么?”她问道。
他不急回答,只抱着她重新坐下,狠狠揽住了她,把外袍把她裹严,在自己的怀里,方才道:“好好睡会儿吧。”
修也问过他,为何不解释王箫连根本不是他杀的。他没有回答。此时便感受着怀里人因冷而轻轻颤抖的样子想,也许自己都不知道吧。或者是因为,那样的解释,在她面前,太可笑太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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