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作很不舍地挽住他的胳膊，“这么快就谢幕了吗？照片够不够？不如再摆些姿势多拍几张？”
身体被齐骥挥手的动作带动摔向书桌，后腰撞在书桌的边角上，一阵钝痛，我强咬着牙深深受住了。
齐骥快步走过去用力打开门，门框撞在墙壁上，伴随着“哐当”一声的是他咬牙切齿的声音：“滚！”
我抄起手边的台灯，想也不想就砸向他，在他闪身避开的时候跑出书房，跑下楼梯，跑出铁门。
寒风笼罩的马路上，悄无人息，只有远远近近两排路灯孤独地站着。一辆的士经过，我拦了下来。
司机问：“去哪里？”
去哪里？我飞快地运转着脑子，可是脑子里都是一团团剪不断理还乱的乱麻。我还能去哪里？医院？我这样失魂落魄的会吓到姑姑。秦柔的公寓？她现在和方致远同居。我还能去哪里？
“小姐，你要去哪里？”司机又问了一遍。
我火大地对他吼，“我这不是在想吗？别吵！开车！”
司机耸了耸肩，“可是小姐，你得告诉我往哪个方向开吧？”
“直着走！有多远走多远！”我大声吼。
司机踩下油门，沿着马路一直往前。我看着窗外稍纵即逝的路灯，怒气未平，心酸一阵阵往上涌。
“小姐，能开多远不是取决于我的车技和服务，而是你的预算。请问，你愿意为你这趟没有目的地的旅程花费多少？”
司机一语惊醒了我，出来匆忙，我什么都没带，翻遍了口袋，只摸到十块钱。
司机耸耸肩，“和老公吵架了？”
“没有！”我大声回答，声音却被什么卡住了，喉咙堵堵的，有口气喘不上来，面前递来一个纸巾盒，我抽了几张死死按住嘴巴，要把满腹难以排遣的难受咽回去。
“难受就哭出来，不发泄，怎么把气消下去呢？”司机眼睛看着路况，对我说，“放心，我只当自己是聋子和瞎子，你尽管哭你的，哭完了就回家，两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呢？吵着吵着就成习惯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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