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更广阔的世界,在长城,在故宫,我倾听祖先的呼吸,感受厚重的历史文化积淀,在衡山,在泰山,我顺古道攀缘而上,登临巅峰绝顶,在天地相接之处,领略自然的恢宏与细微,在少林寺,在灵隐寺,我看木鱼清罄,听经声佛号,体会佛门独有的气息与氛围,一切的一切,都让散乱的思绪变得有些条理,可问題依旧是问題,依然在脑海里盘桓逗留,挥之不去。
后來,我來到了西南的峨眉山,山峰连绵,如黛如眉;山色旖旎,如诗如画,行走在百转千回的山道上,我觉得我是水、是树,是风,是这深山密林里的一切,仰望苍穹,似乎有一种东西从层层云雾里涌出,透过头顶迅速弥漫全身,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什么都在想,可又什么都沒有想,心灵一片澄澈、空灵,登山途中,结识了一位武汉过來的朝山者,几番交谈之后,她要我看《五福临门》、《认识佛教》、《向知识分子介绍佛教》,要我接触佛教,了解佛法。
在我细读之后,我出了家。
家有种种,出家也有种种:“时來作恶天还怕,运去看经佛不灵”,闯王李自成是逃出型出家,其自号“奉天王”即是明证,清帝顺治是退出型出家,在权势与爱情之间,在江山与美人之间,心想有所取舍,可最终什么也沒有取,什么也沒有舍,于是脱下皇服,退出皇宫,退进寺院,而我,既不是逃出型,也不是退出型,我觉得自己是走出型,介于二者之间,有一点逃的意味,也有一点退的意味,但更多的,是三思之后的行与走。
从世法而言,有鸟笼之家可出,有城墙之家可出,有猪圈之家可出,从佛法而言,则有妻室之家可出,有田宅之家可出,更有烦恼之家与生死之家可出。
妻室之家,依家乡风俗,结婚称为“成家”,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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