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寰烁吧,就是那天和名羽一起来的人。”
“嗯。”齐慕帆仍是答得不咸不淡。
“后来没买成,他还怨念了好久。不过最后有人听说这事,就特地去找了个老木匠给寰烁做了一张好大的木床……”乌湛眼里流转着歆羡。
齐慕帆一怔,睡意也消减了许多。
“寰烁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乌湛百端交集,“总是畏惧有一天会分手,怕痛怕痒的完全没有看到那个人究竟为他付出了多少。”
沉默似乎延续了好几分钟,乌湛才微微翻了个身道:“睡吧。”
“嗯。”齐慕帆回了一声,眼睛却还是盯着上方。木板只有床的一半宽,做什么都不太便利,又没有褥子,就算有被子垫着恐怕也硌得难受。更何况才刚遭遇那样的事……
“要不你下来睡?”
没头没脑的话刚蹦出来,两人都愣了一下。
床帐密密地遮住了妄图侵入的月光,将里面围成了一个小小的世界,仿佛两个人的距离那么近,近得都能触碰对方的呼吸。
“我只是觉得上面不太好睡……”齐慕帆嗫嗫嚅嚅地解释着。
“嗯,”乌湛忽地心跳如鼓,半个身子探了出来,“那我下去了。”
齐慕帆往里面移了移,见乌湛下来得有些困难,又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接住了他。
乌湛心底一甜,撑着那只温暖宽大的手掌慢慢爬下来,嘴角含笑地躺进被子里。
齐慕帆刚想抽回手,却又忽地被紧紧拉住。
“慕帆。”乌湛喊他,声音轻得有些颤抖。
“嗯。”齐慕帆沉闷地应着。
“我喜欢你。”在心里百转千回了好久好久,真的坦白却还是只有这么纯粹的四个字。
齐慕帆默然无言。
“就算试试好么?”乌湛又攥紧了他的手,调子微微拔高,“试试和我在一起好么?”
身边的人却只是一声不吭。
果然不行呢……乌湛苦笑,须臾,却有另一只手温暖地覆上他的渐渐冰凉的手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