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是罗洛”?呵,可笑!可惜我连嘴角都无法扯动。
我看着那几乎辨不出笔画的签名,只觉得那缠绕在一起的笔画似乎缠在了我的心上,我感觉难以呼吸。
我到了现在才确切明白为什么李正飞那么确定地说顾禹就是罗一威跟沈韵的间接凶手,我也到了现在才确切懂得李正飞那句“报仇”。
只是,“我们”?我始终不懂这个我们。
我往后倒在沙发上,原来我一直存在于一个这么肮脏的世界,无论从前还是现在。
我抬手抹抹脸,才发现手竟然还在流血,我竟浑不自知。再低头看看茶几上的文件,也已被血沾染了部分。
我重新走到厨房的洗碗槽,对地上躺着的瓷碗残骸视而不见,打开水龙头,胡乱冲走手上的血,才拿出药箱开始止血包扎。
伤口割得真心不浅,难怪会流那么多鞋。草草拿创口贴贴上伤口,我重新走回沙发前,拿起信封想要装回那文件,信封里却倒出了一张小纸条。我拿起一看,上面写着一串数字,后面跟着三个字母:lee。字迹如封面上的一般苍狂有力。
我把它跟那几张文件一并塞回信封,重新用胶水封好,走进房里,把信封塞到床垫下面后就走进浴室。
等我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床垫下露出一角的信封,又走过去从床垫下把信封抽出来,拆开,从里面拿出那张小纸条,塞到包包里,才重新把信封塞回床垫下,完完整整不露一角。
我不管头发还滴着水,往后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回想着: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哦,对了,见到了那晚在海边的人,他叫李正飞,他的演技真好。
小区大叔说顾禹等了我几个小时就因为修路了,怕我摔着。
顾禹说收留我的原因是因为我是罗洛,我不懂。
李正飞给我的文件是爸爸公司的私密资金的流向文件,上面有顾禹的签名,还有一张写着李正飞电话号码的小纸条。
还有,我受伤了,伤得很重。
我翻了个身,眼角渗出了东西流到耳边,我伸手一抹,放到嘴边一舔,ouch,还真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