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仍记得,仿佛世界上没什么值得他看一眼。
我接着说:“我是罗安集团罗一威的女儿,你一个星期前弄垮了他的公司,现在我无家可归了。”
顾禹挑起眉,只示意保镖拉开我,然后仿若无事发生进入公司。
我没有吵也没有闹,毕竟他没有直接叫保镖赶我走,而且我十八年来从没做过泼妇。我第一次觉得罗一威与沈韵教予我的良好家教那么多余与无用,那一刻我很希望我能大吼大叫,吼出自己的委屈,骂得顾禹狗血淋头,好闹得人尽皆知。只是我已经习惯,这种无用的教养。
第二天,我重复了第一天的行为。
第三天,再重复。
第四天,继续重复。
第五天,我很想重复,但连续五天单靠喝水维持的我已经没了力气,只能坐在旁边,定定地看着走近的顾禹。
他依旧风姿卓越。反观我,气若游丝,浑身发臭,再看看周围唯恐避我不及的人,任谁也不想理我吧。
只是这一次,顾禹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叫保镖拉开我,虽然我也没有挡住他的去路。他走到我面前,就这么站着,居高临下,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白痴!”
那样简单的两个字,像是抽走了我挡住泪水的阀门,我的眼泪开始泛滥,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连我变孤儿那时候我都没哭,现在却哭了。
我模糊的泪眼中,看着顾禹蹲下来,然后手搭上我散发了浓郁头有味的干涩头发上,重复了一遍,“白痴!”只是,不再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