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你说空话。”凉凉地说完这句,顾禹就悠然地开门上车了,独留我在风中凌乱。
顾大神,你不是来接我的吗?
顾大神,我是说了什么了吗?
??????
顾大神,能原谅我么么么么?
感谢顾禹还是有基本的绅士风度,他没有直接撕了我,而只是让我自己坐车回家。而明显犯了罪的我,本着蜗牛的逃避心理,能晚一步回家就晚一步,我可没法忘记顾禹那句发神经。
我故意去学校附近的商场场逛了2圈后,思前想后,我决定负荆请罪,煮一顿顾禹爱吃的菜。虽然我不确定这会不会造成罪加一等的后果,但起码我努力了吧。记得上次主动煮了一桌菜,顾禹只吃了一口就说:“罗洛,你确定你不是在谋杀情夫?”
心疼着钱包,我来到商场旁从没来过的菜市场,以一种从未有过的认真,以最慢的速度挑着今晚的晚餐。
我看着手上提着的食材――大闸蟹、排骨、濑尿虾等等,就是没瞧出半点绿色蔬菜。于是,我来到菜摊,一片菜叶一片菜叶地认真挑选。那种慢条斯理精挑慢选让卖菜的阿姨都怀疑我是不是找茬,她直接拉开嗓门喊着:“俺这个菜你就放心,这都是俺自家种的,绝对无公害、无农药,你看,”说着直接从菜里挑出一条绿油油爬行动物伸到我眼前,说,“你看,这不还有虫呢,绝对新鲜绿色!”然后,完全不顾我的花容失色,自顾地给我称了一斤青菜,自顾地喊着我付钱。而我颤颤地接过那把用一根稻草绑着的青菜,手直发软,深怕那无公害的虫什么时候沿着那个草爬到我手里。
我颤颤开口,问:“阿姨,有没有袋子?”
那阿姨瞄了我一眼,眉头一皱,又嚷着:“现在塑料袋都要收费的??????”
我赶紧打断她的话,说:“多少钱,我给!”然后看着瞬间眉开眼笑的阿姨从屁股底下抽出一个沾着泥水的皱巴巴的塑料袋,爽快地把菜装进去,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啊,塑料袋又污染环境,俺不是不给你,是真的城管都在管??????”噼里啪啦一大段。
我重新接过菜,道了谢,转身飞速离开。
虽然我决定以今晚的晚餐给顾禹消消火,但那种逃避还是让我不由自主的慢下脚步,还故意提前2个站下车,然后走回家。
直到站在门口,我才意识到,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该来的还是会来。
做了两个深呼吸后,我掏出钥匙准备开门,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我想,我拿着钥匙,张着嘴的样子一定傻透了,因为顾禹笑了。
我看着他的笑,心里却不自觉发着毛。今晚,我死定了。
顾禹弯下身,接过我手上的东西,说:“进来吧。”
我就这么呆呆地跟着进了门。我试着讨好顾禹:“那个,禹哥,我买了菜,想着煮一顿??????”当我看到餐厅里一桌的菜,而且全是我爱吃的菜的时候,霎时住了口。
我看着那一桌还透着热气的菜,吞了口口水,只想扑到餐桌上大快朵颐。
把东西放在流理台上,顾禹回头看着石化的我,走过来揉了揉我的刘海,轻声说:“等你煮怕是我们都饿死了。”
“你煮的?”我指着满桌的菜。
然后我看着顾禹点头。我受到了惊吓。今天的顾禹,怎么了?
“怎么?还不饿么?”顾禹问。
我点点头,也不管今天顾禹发什么神经了,随即扑过去,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甜酸排骨送进口里。但那一瞬间,我真的很后悔我拿起了筷子。
我回头看着顾禹,那满脸的期待让我硬生生把一块生排骨吞了下去,然后还要做出一个很好吃的表情证明确实不假。
看来我的演技很好,顾禹相信了,很受用,笑着问:“好吃吗?”
我忍着一嘴的不知什么滋味,笑着猛点头。
没想到顾禹却皱了眉头了,不解道:“我明明记得我把盐当糖了,我还试了,貌似还没熟呢,应该很难吃才对??????”又抬起头看着我,绽放笑容,说:“不过没关系,既然你喜欢吃,那你就继续吃吧,我还叫了外卖呢???????”说着门铃就响了。
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顾禹开门,拿过外卖,走过来坐在我对面开始吃了起来。看我一直盯着他,还“好心”地说:“罗洛,你吃吧,不用管我,我吃外卖就好。”
我吞下心里的两行热泪,颤着筷子夹了一块看起来还算安全的豆腐。一入口,我发现这豆腐也不安全,它、它、它竟然是馊的!!!
可能我伪装的表情有些许破裂,顾禹抬起头问:“怎么了?我看到冰箱里有豆腐就顺道煎了,不好吃?”
我的大神啊,那豆腐貌似有4天以上的历史了吧?我忍下吐出来的欲望吞下豆腐,给了他一个好吃的肯定笑容,内心苦不堪言。
顾禹笑了笑,又低下头继续吃着他的晚餐。
看着在我对面优雅地将一块冒着香气的排骨送进口里的顾禹,我败了。
我的肠胃一向不好,加之今晚这一顿只有色不具备味的晚餐,肠胃就开始翻搅了。虽然今晚顾禹心情好,放过我没让我累着,但是肠胃的翻腾让我实在难以入睡,一再地上厕所。
在我上了三次厕所之后,顾禹终于大发慈悲,揽过重新趴在床上的我,问:“怎么了?吃错什么了吗?”
我连回答的力气都没了,哼哼两声算是回答。
“我煮的菜?”
“哼哼。”
“可你不是吃得很好?”
这下我连哼哼都省了,直接抬起头瞪着他。
“怎么脸这么红?”说着一手摸上我的额头,探了探,皱着眉起身,说:“罗洛,你发烧了,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我继续哼哼,却重新躺会床上,全身虚软。
顾禹看我这样,踱回床边脱了我汗湿的衣服重新给我穿上衣服。而我实在没力气了,脑袋也浑浑噩噩的,就由着他折腾了。
出门前,我竟然想起了今天买的菜,就问顾禹:“那个,顾禹今天的菜放冰箱了吗?”
顾禹低头在他怀里的我,不明就以,还是点了点头。
我忍着肚子翻腾的疼痛,说:“那菜得洗了,有虫,我怕它在冰箱里生宝宝??????”
我还没说完,头顶传来顾禹咬牙切齿的声音,“白痴!”
而这句“白痴”也是我最后的意识,也成了我昏迷后意识延伸的牵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