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拉着我就走。”说到这里,张林停了下来,蹙着眉头闭上了眼睛,轻颤的眼皮像是无法承受太多残酷的过去。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张林说这么多话,我注意到张林一直用“他”来作为对父亲的称呼,除了第一声作为解释。这是一种多么可悲的称呼,原来“他”这个字也可以这么悲伤。
我不敢开口,静静等着张林从痛楚中回来。良久,张林才睁开眼睛,只是眼眶已经微红。他胡乱扒拉了一下头发,说:“我知道这么说你未必全然相信禹哥的好,有一件事禹哥一直不让我说,但我实在为禹哥不值,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却依旧不闻不问!”
我依旧开不了口,等着张林说下去。
“我想你知道禹哥曾是某地下派的头目,就在你十九岁生日前两个星期,现任头目怕禹哥重拾势力对他有威胁,设计禹哥,那一次,禹哥几乎没命!胸前跟背后被刀砍了两刀,你没见到当时那伤口多触目惊心,深到连骨头都看到了,禹哥硬是撑到最后,等到所有兄弟都回到安全的地方禹哥才放松下来,这一放松就是昏迷了两个星期,他一醒来就是问我有没有照常来照顾你,我说没有,他立刻把我赶到了你那里。而你••••••”张林指责的目光让我都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再想想我当时说的话,我的良心受到了鞭挞。
“后来禹哥坚持为你庆祝生日,伤还没好一半的禹哥自然病倒了,他却不肯告诉你病了,还日日牵挂着你。”张林说着走近我,目光如炬,灼烧着我的心,“这就是我知道的禹哥,爱着你的禹哥。”
我定在床上,只觉得伤口下方的心脏跳动得越发艰难,每跳动一次都牵扯到全身,痛不可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