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春喜带下去,傅清婉匆匆翻阅过书册,知道这王府的家法可不是闹着的玩的。轻者伤残,重者要命。看来这王妃真不好做,没想到才刚见面就遇到恻妃使绊子。
傅清婉一拍桌子,怒声呵斥道:“慢着,你们都给我退下。本妃都没说什么呢?你们就上来拿人了。难道王府就是主卑不分的吗?”
连柔儿旋即红了眼,一边擦眼泪,一边呜呜哭道:“那姐姐是要护着这个贱奴才了!就不怕王爷护短吗?姐姐也知尊卑关系,难道在姐姐心里我还不如一个丫鬟吗?”
冷冷清清的月苑何时经历过这么大的排场,上来拿人的老婆子左右为难,也不知听哪位主子的话,低声就与退去。却不妨连柔儿水眸一撇,一双秀腿往碎了一地的白瓷旁一跪道:“姐姐,柔儿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柔儿吧!我再也不在你面前说三道四了。”
浑厚的男声响彻云霄,傅清婉暗道不好,连忙携着一旁奴仆跪下。“哦,柔儿到底是谁了什么?这一大早要打要罚的成何体统?”
连柔儿假惺惺的擦了把泪,嘤嘤哭道:“回王爷,都是柔儿不好,柔儿再也不说了。再也……再也不说了。”
若不是还思量着事情没有跟傅清婉交代完,就是给华彦清再多的时间,他也不愿意踏入敌人女儿的房子。天知道她的父亲便是害死自己心爱女人的罪魁祸首,而她却继续蛮横无理,趁自己不备欺负这府中上下的人。才短短半日,恻妃便来告状了,这还了得。
尽管板着一张脸,侧部的线条依旧完美无瑕。华彦清搀扶起自己盈盈弱弱的恻妃,见裙子底下殷红一片不悦道:“傅清婉这怎么回事?”
傅清婉不咸不淡地看了惺惺作态的两位戏子,笑道:“怎么回事,本王妃还想问怎么回事呢?难道什么都是王爷同意的 ,这恻妃敢穿正室才能穿的衣服,这侧妃能到正室房子里大喊大闹,逼的正室下不了台。如果是,本王爷也不要这王妃的虚衔了,春喜我们走,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