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离寰怎么杀,都不见四面八方有任何松懈。
“离将军,吾王警钟将军是一位耿直,明事理的人。故命我等在此守候。若离将军肯归顺我吐蕃,那必然厚待。”北塘齐的话犀利如常,一字一句若银针粉碎离寰的意志。“若不肯就范,那今时今日便是你死去之时。这横贯便是你马革裹尸的地方。”
离寰一笑道:“有何不可?我离寰若能马革裹尸,必然是离寰的荣幸。”
说着挥剑斩下,尽管刀口染上鲜血,离寰仍然挺直向前。一路上,砍杀无数。不知疲倦。他的血性和耐性,激起了内心深处的渴望,一路杀过去,鲜血染红了土壤,可离寰却是不肯,也不愿停下手中的剑,任由曾经的名剑变成一柄杀人利器。
不知过了多久,离寰蓦然回头,身后被白骨掩埋,只能看到远处的旌旗飞扬重回巅峰之路。一路征战杀伐,他满手血腥,将來必入修罗地狱。只是在此,他不能多想,多杀一个人,便能多一份求生的欲望。为此,他会杀,会砍,更会将己方的损失降到最低。
北塘齐的笑容凝固,面上若有所思。看來困守一招丝毫不能逼离寰就范,反倒激起了离寰的斗志。北塘齐凝神,唤來一旁的李天。在他的耳朵口嘀咕几句。
李天会意,领着一路人马撞开骑兵队,将原來围拢之势悄无生息间转成八卦玲珑阵。离寰孤身一人闯入阵中,面对着四面八方的敌人扬眉笑了。
他挥剑,落剑不过一瞬,可终究是凡人之躯,抵不过千军万马。身后传來的焦急声唤起了离寰的潜意识中的斗志,他大喝一声:“不要过來。”
此阵圆滑,看似沒有任何变化,可秘法全在阵中。若贸然闯入,轻者失去一臂,重则在吐蕃的士兵刀剑下变成肉泥。
离寰此刻顾不了多少,只能豁出去了。日沉西山,他看不到。士兵的呐喊他看不到。
过不了多久,他便会精疲力竭,血液逆流。就算不是砍作肉泥,也会筋骨断裂而死。
“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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