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做你最有力的一颗棋子,为你铺筑道路。”
“别说了。”离寰难以控制住内心的恐慌跟激动,将她往旁侧一推,过多的话语只会让他内心的愧疚感更深。“我不需要你帮我,我不希望你是颗棋子。你应该在我羽翼之下生存,而不是处心积虑地设计好每一个陷阱。”
傅清婉冷笑,纤手扶上了一侧的倚栏。任由失落感刺破全身上下,当头一盆冷水浇下,让她无所适从。“我知道了。原來我在你心里是这么一个人。”
傅清婉从來沒想到自己的雷厉风行竟然会成为离寰心中的一道坎,她说了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握,可离寰身为旁观者,却已然无法理解。她便是一个彻头彻底坏心肠的女人,坏得无可救药。
离寰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已然无力。看着她倔强地绑上发带,从一个绝色倾城的女人或作翩翩佳公子。她的蜕变让他无法适应,目光看着的不是那逐渐退化的躯壳,而是她内心的灵魂。
她一步一颤离开这个房间,离开那曾经熟悉的味道。面上带着决绝,衣袂飘飘,风貌不输于他一丝一毫,可却异常的冷静,冷彻如寒冬腊月里盛开的冰花,只可远观,碰触到一角,便冻僵了指尖。
“孟庆丰随便你爱用不用。”傅清婉面色一沉,掀开了房门。
为何炎炎夏日却给她一股凛冬腊月的感觉?当苦涩爬满嘴角,她又是何时起鬓角染上风华?或许如今剩下的只有这躯壳了吧!
等到清苑已是下午,千绯夜因为不放心傅清婉,早早便出去寻了,等傅清婉回來之时,院内只有心急如焚的春喜跟一个卧病在在床,至今仍然昏迷不醒的孟庆丰。
“公子,你回來了?”春喜难掩内心的激动,冲上前去试图好好看自己的公子是否出了何异样?
看那眉眼,看那发肿的嘴角,以及白皙的脸上沾染了红晕,春喜不由脸上一红,小声道:“公子,您今日是见到了离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