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
傅清婉不怒反笑道:“本妃最不屑的就是保护别人。自己足够强大才保护的了别人,否则一直依附在别人的翅膀下,也是个眼高手低的货色。”
韵蓉前额的汗水一滴滴滚落面颊,精心打扮的妆容在泪水的滴落下化为虚无。可是那双厉眼却依旧没变。“奴婢知道,所以求王妃给奴婢三年时间。奴婢只需要王妃维持着三年时光。”
傅清婉不由一呆。柔荑不由抚上自己平淡无奇的脸。今年自己十八,三年后自己二一,韵蓉却是为自己考虑了。
若哪一日,华彦清当上了皇帝,那么傅清婉依照嫡女之尊必然是皇后之位。只是二十一岁的自己却不如刚进府的莺莺燕燕水灵,出众。韵蓉是想着依靠自己这棵大树,扫平一切障碍。待自己年老色衰以后,取自己的位而代之,是吗?
韵蓉脸上沁满了汗,便是手心,后背无处不是从心间流出的忐忑,不安。一颗心牵牵绊绊,似乎下定了决心。
韵蓉抛下诱饵不是没有根据的,富贵险中求。傅清婉知连荣华亦然是如此。不争即是争。今时今日她傅清婉还有一席之地,难保日后不会被他人踩在脚底。
韵蓉的这份关心显然是如春风拂面,“温暖”了傅清婉的心啊。
只是自己本就不愿做华彦清的皇后,留在这里只为找到华彦清的弱点。自己牺牲了一个无辜的孩子,换来了华彦清的怜悯。几个月的若即若离,将华彦清处于被动地位。目的为的是什么,便是让华彦清好好记住她这个妻子!
自己迟早要走金蝉脱壳一步,所以永远都不会成为华彦清的裙下之臣。
“也罢,你先起来吧。权术之事你尚且不懂,何谈活过三年?本妃可以保你一时却保不了你一世。既然你有如此想法,本妃便成全你。”傅清婉放下茶杯,对门外的春喜道:“春喜,传本妃的话,韵蓉思量不周,几次三番干出蠢事,本妃这里实在留不得她。便去问问看荣夫人可需要个粗使丫鬟?”
韵蓉不由一惊,刚想拒绝。可见傅清婉意志坚定,一时不好回绝。
傅清婉上前两步,提袖扇了韵蓉两个巴掌。凑着她的耳朵根说道:“帮我监视荣夫人。”
韵蓉一惊一愣,哪里顾得上回傅清婉的话?早有人将她五花大绑赶出了王府。
春喜掀开窗帘道:“小姐,夜深了。是该休息了。”
傅清婉望着窗外的月色,眼前不由浮现出一张模糊的脸。银面一如那月光闪烁着坚毅的光芒,自己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摘掉那面具,可却在离面具咫尺的时候,手不甘心的垂下。
“他要回来了。”
那是许恋雪告诉她的话,而她却一如许恋雪所料想的情绪激动异常。
自己无情,无心。他亦是如此。可如今她信任的也只有他一个,寄托的也只有他一个。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傅清婉敛去眸中的柔色,说道:“不急!呆会还有一场好戏等着上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