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思维。她的归属(哪怕是献祭),才是她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意义。
我知道,我们昨天晚上露营地旁边的那条小河,它的源头,便是其中一个中美洲溶井。但是,就看亚当博士和斯麦高夫那两个家伙的为人处世,指望他俩帮我们打一点水下来。这玩意的难度无异于从天上摘星星。
幸而萨麦尔夫人告诉我们,她记得就在这个山谷里,不远处便是那口溶井。因为昨晚没有睡好,今天又找了一整个上午,我们都很疲惫了。任谁也懒得走那么远去打水。亚妮拉丝掏出一枚硬币,正在跟我掷币决定谁去提水。
但是萨麦尔夫人却主动说,都是因为她十三年前的罪过,才害得我们俩被拖累。虽然她年纪大了,没有太多的体力,但是她很愿意为我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说着,她就接过我俩手中的水壶,摇摇晃晃地向南方走去。
我们当然不能让一个老女人去冒险,我们俩个年轻人懒洋洋地坐在那里。但是萨麦尔夫人很固执。我们实在拗不过她,也只有由了她去。
等萨麦尔夫人走远,我本想跟亚妮拉丝就昨天晚上的案情再进行一次深入的彻底的全方位的讨论。可惜我忘记了,亚妮拉丝或许有福尔摩斯的头脑,她却没有福尔摩斯的体力。何况她老人家还是个天生睡神,半宿没睡,这可真要了她的命。这时只见她二话不说就将装备往地上一抛,随手拍成一个舒服的形状。她躺了下去,一分钟不到的功夫,就已鼾声大起。
我无可奈何地翻出一条毯子给“睡神”盖上。我又掏出了一听鱼肉罐头,一面吃,一面想:“这位姐姐啊,还真是……”
还没等我给“真是”找出一个贴切的形容词,突然,就听一声刺耳的尖叫,从南方传来。
“那是萨麦尔夫人的声音!”我慌忙拽起亚妮拉丝。后者还在半梦半醒地嘟囔:“啊,太阳,慢一点升起来吧。我要睡觉啊,太阳!”
我才懒得搭理亚妮拉丝与她的太阳宣言。嚼着口中的鱼肉,背起地上的装备,我将亚妮拉丝一把拖起,就这么拽着她大步流星地向萨麦尔夫人的方向走去。虽然我的体力并不算超群绝伦,幸而亚妮拉丝也不算胖。扯着她走路,并不算费劲。
我想,就在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我们这个不大的探险队里,就已经有一个人被谋杀,另一个人失踪。不敢想象,如果萨麦尔夫人也遭遇了什么不测……
我对萨麦尔夫人还是很有好感的。我喜欢她身上那种特别的带点肉感的芳香。令人惊异的是,萨麦尔夫人身上的这股芳香,亚妮拉丝竟然会完全闻不出来,实在有负她“香水专家”的盛名。
亚妮拉丝很快就被仙人掌刮得清醒过来。得知是萨麦尔夫人出事,她放弃了大骂我的权力,慌忙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惨叫一声接一声地传来。我与亚妮拉丝生怕萨麦尔夫人有事,赶紧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