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没意思。’圣井屠夫伸着脖子,向军蚁坑中望了一眼,就立刻干呕了一声。他说:‘呸!这帮小家伙们,可真不是一群文雅的用餐者。’
”约修亚躲在栏杆背后。他可以嗅到,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血腥气息,与一股令人作呕的内脏的味道。圣井屠夫说;‘腿还在抽搐吗?好像还活着。’
“突然他宛如狂风,冲到控制台前。他将第一个机关恢复,却顺手拉开了第二个机关。装着军蚁和少女的深坑慢慢被大理石盖上,这回地上出现的,是一个硕大的游泳池。不过,或许没人愿意在那里面游泳。
“因为那泳池里面的水蓝沁沁的,释放者骇人的寒气。
“那是冰水混合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就见那圣井屠夫狂奔过去。从第二个架子上解下来一个金发少女。他粗暴地将她按进了冰水里,只留一个脑袋。她被冻得大口喘气。圣井屠夫却顺手操起游泳池边的一个盆子,不断地从池中舀水浇到少女头上。至于这种行为可能造成的后果,好吧,相信不用我说,你也是可以猜到的。
“说真的,我个人最不愿意承受的死法,莫过于死于低温症。仿佛千万把小刀从四面八方快速地切割着你的身体,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我曾经体味过一次,还真不是杰克・道森编出来哄骗萝丝玩的。”
“啊!”我连忙关切地问,“你也曾经遭受过低温症?”
“多谢关心。”亚妮拉丝微微一笑,“不过没低温症那么严重。我们那时的课业负担还是很重的,我可没有时间到野外玩。要抓紧一切时间学习嘛,这是我们当年中国每一个80后孩子的宿命。其实我就是在一个零下二十度的大冷天,突发奇想地用自来水洗了洗手。等我从洗手间出来,被冷风一吹,就发现自己给悲剧了。”
“怎么?”我连忙问。
“两只手上全是血。”亚妮拉丝郁闷地说,“最让人蛋疼的是,我压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被划破过。”
“冷风、冷水,”我斩钉截铁地说,“有时候它们的锋利程度远胜刀子。”
“对,幸好我人比较机灵,还没有给吓傻。赶紧跑到医务室处理了一下,倒也不会有事。只是那个被圣井屠夫丢进了冰水的少女……唉!我约莫着,今年应该是她的十三周年吧!忌辰的十三周年。”
听了这句话,我们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重。毕竟一个生命,还是一个如此鲜活如此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残忍地被人剥夺了去。这种事情无论是谁听起来,都不会感觉太愉快。我真心不明白,一个像圣井屠夫那样的变态,为何还可以继续苟活在这个世界上?
为了排除压抑的气氛,我对亚妮拉丝说:“那么接下来呢?接下来约修亚又说了什么?”
亚妮拉丝苦笑了一下说:“你确定你当真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