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背后的墙软倒了下来。我浑身是汗,但是仍在不停地打着冷战。我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从粗哑的抽吸变成了响亮的哭泣,但是我的眼睛里干干的,一滴泪也没有。
“结束了,这一切都结束了。我刚刚目睹了一场命案,一个男人杀了两位女性。其中较小的那一位,我的手上沾上了她的鲜血。我不知道,等到最后审判的时候,上帝会对我做出怎样的惩罚呢?”
“这不怪你,”我连忙说,“这不怪你,萨麦尔夫人,在那种生死关头,人难免都会做出对自己最为有利的选择。我们应该怪罪的是那个凶手,要不是他……”
“如果你知道后来的故事,”萨麦尔夫人脸上带着凄惨的微笑,你便会知道,这件事情的的确确就是我的错。我在那里站了很久,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管哭泣和发抖。突然,我觉得自己的裙子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给轻轻拽了一下。
“我吓得慌忙往后一跳,然而抬眼望去,眼前却连半个人都没有。我吓得大喊一声‘hallo?’然而没有人回答。只是又有一种力量,轻轻拽了一下我的裙子……
“难道是那个凶手又返回来了?或是,更可怕,那两个女人……
“我当时已经怕到了甚至快要失常。我大叫一声,胡乱将右腿飞踢了两下。似乎踢到了什么沉重的东西,那东西呻吟一声,就不再说话。我哇哇大叫,撒腿就跑。究竟跑到了哪里这事情倒不重要,我只要远离那个摆满了尸体的地方就可以!”
萨麦尔夫人说到这里就将自己的的脸慢慢地掩进了手帕。亚妮拉丝闻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说:“你这脚踢的不好。我想,恐怕你是踢到了那个女孩子。很有可能……”
萨麦尔夫人瓮声瓮气地说:“是的,她当时还没有死。”
根据萨麦尔夫人的描述,第二天清晨,当她的同伴终于在茂密的中美洲森林中找到魂不附体的萨麦尔夫人时,她已经吓得只会说一个词:“大丽菊,大丽菊!”毫无疑问,昨晚的事情给了她太大的刺激。以至于她那受惊的大脑中只剩下最后一个镜像:那黑发白衣的少女手中所抱的那束染血的大丽菊。
萨麦尔夫人的朋友倒是个相当冷静的女子。她得出了跟亚妮拉丝一样的结论。那女孩很有可能并没有死。她拉扯萨麦尔夫人的裙子,是请求帮助的意思。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萨麦尔夫人的朋友才终于将她劝说得冷静下来。在朋友的建议下,她们一起返回去寻找那个不幸的女孩子。“毕竟,”那位好心的朋友说,“在这种炎热的中美洲森林,如果没有装备,又受着伤,一个落单的女孩子家必死无疑!”
但是,当他们终于摸索着回到了前夜萨麦尔夫人遇险的地方,却愕然发现……
“那里只有一具死尸。”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萨麦尔夫人那夜那张绝望的苍白的脸。她扯开嗓子,歇斯底里地大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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